就这样一路闲走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是飘忽着的。目光想瞧又怕唐突的时不时瞥令月一眼,她粉裙淡妆、乌发簪着瓷白玉牡丹,双眸似水、却带着昙昙的冰冷。
这样的令月让他欢喜,或者说无论何种情态面貌的令月都让他欢喜,偏生欢喜之中又掺着涣散不得的心疼,因为这女子一双眼睛极美,眸光里带着淡淡的莫名哀愁、又似乎那哀愁可以看透世上的一切。
这般的情态出现在一个大抵十八岁的女子身上,合时宜么?不合时宜么?不知道。
直到又这么沿着宫道漫无目的闲走一阵,华棂踢着脚边的石块儿也是无聊,才又见令月纤狭的羽睫向他懒懒散散抛过一个雍雍顾盼,启口浅言道:“不是我怕二皇子,只是你在这宫里头呆的时间太短,尚不识得诸多繁杂。”
“你跟二皇子之间有什么纷杂往事儿?”华棂起了兴致,又往她身旁凑去,言语逗弄她。
令月瞥他一眼,复摇摇首:“平心而论,后宫的水实在太深,稍稍哪里不如意不称心了,就恐招来祸事。还是大家各扫门前雪的处事方式最是妥帖!所以我避开他,免得招惹了事端。”这是令月从小便耳闻目染着的深宫处事人之常情,也是一向奉行极好的立身章领。不过她有一点瞒了华棂,就是她的母妃为上官世家家族小姐;而那位二皇子的母后乃是与上官家祖上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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