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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太从小娇生惯养.沒有受过半点委屈.更别说对别人卑躬屈膝了.在她的世界里.从來都是别人有求于她.她却从來不会向别人低头.
所以程言漠知道他母亲若是什么话也不说.就表示她已经在妥协了.只是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她对她讨厌的人低头罢了.对于他母亲.能做出这样的让步.程言漠已经觉得很知足了.嘴角在钱朵莱注意不到的角度轻轻扬了微笑.想起身后还牵着钱朵莱.他又立刻冷下脸來.拉着钱朵莱的手就往他们曾经的卧室而去.
钱朵莱走进曾经属于他们的卧室.竟有种说不出來的陌生感.此刻的她就像是擅闯了他人闺房的人.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退缩.缓缓地环顾四周.里面的摆设还是曾经的那副模样.最惹人注目的是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照片.那是他们曾经的结婚照.她一袭雪白婚纱.眼底的笑意深深.脸上还有沒有完全褪去的稚嫩.而俊朗非凡的程言漠低头深深凝视着她.多么和谐、多么幸福的画面.只是这都是曾经.
几年过去了.不说心智.但说相貌.她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小到大.她都是留着长发.后來程言漠说喜欢看她长发飘飘的模样.她甚至都不舍得剪掉一厘一毫的头发.每次梳头.掉上几根头发.她都会心疼.可在她从程家大宅出來的那天.她去理发店.剪掉了长及腰的头发.在剪发前.理发师几次问她:“你确定要剪吗.这么长的头发.应该留了很久了吧.你真的舍得吗.”
她当时对着镜中落魄的自己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回了理发师:“剪.为什么不剪.这本來就是为别人留的.那人都不在了.还要去怀念什么呢.”
那句话她其实是对自己说的.剪断发丝.剪掉此生的思念.剪掉往后的念想.从头开始.
沒想到过了一年.她又回到了这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再回來的地方.命运的流转真的很神奇.总有太多的不经意.也有太多的不可思议.
看着周遭的一切.回忆如潮水涌现.一幕幕地落于眼前.细想之下.才发现好像并沒有多少值得欢笑的回忆.有的只是程言漠一次次的冷漠.一次次的挖苦;有的只是无数个夜里她孤单地抱膝蜷缩在床上.看着昏黄的灯光落在地上凄凉的黑影;有的只是程言漠当着她的面.接着楚依依的电话.那为她吝惜的笑颜盛开在楚依依的世界里.她一次次被那温柔的笑容刺痛到不停地睁大双眼.唯恐落了眼泪.
钱朵莱闭上眼.如今经过了悲欢离合的她.心智正一点点蜕变.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懵懂年少不懂事的丫头了.她被磨成了一个女人.一个不再冲动行事的女人.
蓦然间.她的腰间被人环住.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程言漠那双大手.程言漠将身子的重量一大半压在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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