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这个破实验室还有人惦记,有什么值钱的你自己看着拿。”天灯喝了一大口烧酒,语气轻松,心里却已经推演了至少十遍,只要对面的人敢动,他就有法子让对方有来无回。
斗笠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我想我还是称呼您魏老吧,这是对您的尊重。”
魏老?
天灯的心猛的一抽,这两个字就像是埋在床单下面被遗忘了很久的炸弹,他手几乎就要握不住烧杯。自从到了冥世,这个称呼就已经烟消云散无人知晓,自己都已经忘记。
“你到底是谁?”天灯哆嗦着嘴唇。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找您,也不是来释怀的,”斗笠人语气很平淡,却传递出时间紧迫的意思,他用手指了指工作台:“我想您应该已经发现了这东西的秘密了。”
天灯顺着对方的手,他当然知道这工作台上的那团血肉意味着什么,但内心还没有从魏老这两个字中走出来。
“想必您这几天一直都在研究这个……东西吧,我觉得您可以放弃了,再耗下去对您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斗笠人顿了顿,补充说:“对不起,我不是特指您一个人,意思是说无论谁再研究下去,同样都是在浪费时间。”
“为什么?我是个科学家,不能因为困难就会放弃攻关!”天灯确实在面临困境,但是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没有过放弃的念头。
“魏老,有些事用科学是解释不了的。”
“怎么可能,世间万物都是由物质构成的,还有什么是科学不能解释的?”天灯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搞了一辈子科学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您明明已经死了,却为什么会在这里?”斗笠人很严肃,没有半分调侃的意思。
窗外一击惊雷,震惊百里。瓢盆大雨疯狂的洗刷着一切,就像是在试图清洗掉那些不该残留在这个世上的污秽。
烧杯掉落在地,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清澈的烧酒落地后四处飞溅,顷刻间实验室里酒香四溢。天灯什么都闻不到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魏老,认清楚现实远比做一些无用功要有用的多,在这个世界,您的科学不一定是科学,但是您的智慧却一定很有用。”
斗笠人的话平淡而有效。天灯被这个闯入者一两句话触动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斗笠人说的却是事实。在这个不生不死的世界,本身就是个悖论。
斗笠人没有理会天灯的沉默,接着说:“未来,不,也许很快这种东西会越来越多,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人的身上,最后在冥世的所有人都在劫难逃。您的智慧或许能够为这场灾难起到一定的作用,您的智慧是用来阻止异化,而不是继续研究它的起因,您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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