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枢,很快会被刺破一个口子,他将看到自己的血浆像喷泉一样溅出来。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尖刀突然停止在胸口一公分的地方。非但是停住了,而且是倒着飞了出来,然后就听到那年轻男子一声惊呼,越过人群飞出了视野。
就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根绳子,是带刺的绳子。
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让他来不及后怕,脖子又一紧,然后就看见四周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被那绳子拉的飞了起来,他被拉离了人群。
他忽然看见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人,正对着他狞笑,他从心里发出一种类似于意志消沉的怒吼:“不!”
“希源,希源……”方雨帆紧紧地摁着范希源的双肩,不让他乱动,可是他的两腿却不受控制的乱蹬,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响声。
方雨帆虽养成了处乱不惊的心态,可现在心里也是乱的很,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是毫无主张,何况面对的是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从警多年的他习惯了控制局面,一旦事情失去控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这里是哪里?”
范希源已经睁开了眼睛,眼里疲态尽显,胸口仍起伏不定,似乎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一般,汗流如注。
“应该是火车里!”方雨帆咬着嘴唇说。
“火车里?”范希源挣扎着站起来,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有摇晃震动,放眼望去,这赫然是一个铁皮车厢,老式的绿色仿皮卡座,左右分两排,看上去年代已经久远,座椅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露出里面黄的发了黑的海绵;上面都落满了灰尘,有的地方甚至结有蜘蛛网。
他身体有些摇晃,顺手扶在身旁的椅子靠背上。刚从恶梦中惊醒,此刻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身处电车之上,但心里却慢慢的平静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血,转头看了看方雨帆,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一种无可奈何又无所作为的神情。
范希源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却无从说起,他明白此刻的方雨帆一定比他更难受。
“哥们,你醒了?”
这里还有人?范希源闻言望去,从前排的座位上站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