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匾额上的字丑得惨绝人寰,但是池老爷子还是在每日清晨都装模作样的出门晨练,在门前徘徊一刻钟,看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差口水流出来。
到了黄昏,又以散步为由,再出来扭脖子抖腿,看上一刻钟。
然后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儿,抖着腿愉快地过完了一天。
就连池时路过鄙视的说他是不是中了风,脑壳有了点问题,他也丝毫都没有在意,反倒拍着池时的肩膀,慈爱的夸奖道,“果然阖府最孝顺的,便是我家时儿了。”
池老爷子这么一整,整个池家全都笼罩在了池时大魔王登基的阴影之中。
这样的喜悦之情,一直持续到了年前的前几日,姚氏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叹了口气,倚着门,看着正在院子里逗狗的池时。
一转头,对着屋子里正抱着猫儿烤火的池祝骂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只管你那猫儿!不知道的,还当猫儿是你生的,我们阿时,是你从尸堆里捡回来的。”
池祝怀中的猫儿,像是被正室抓了个正着的小情儿,尾巴一甩,慌忙逃窜了出去。
池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讪讪地笑了笑,“瑛儿媳妇有了喜,时儿又封了官职,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夫人怎地还……”
姚氏瞪了他一眼,看着没心没肺的父女二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院子里逗着小狗儿的池时,揉了揉烟笋的耳朵,“阿娘今天一大早,已经叹了三十九次气了。”
姚氏见她搭腔,提着裙角就走了出来,她一把挽住了池时的胳膊,拍了拍她裙角上沾着的树叶子,“我的儿,那什么一品二品的,都是你祖父在乎的。”
“阿娘那是半点儿都不在乎。当初我们回祐海之前,楚王向我们夫妻二人表明了心迹,说是要娶你为妻。阿娘这几个月在家中,那是辗转不安。”
“周郎虽然是好,但门第委实太高,我儿犹如那天上的鹰,最是不喜束缚。世人皆道高门好,可那楚王妃是那么好当的?这执掌门户,为人处世,同人寒暄,繁杂得要命,你是不会喜欢的。”
“这亲事,是个好亲,可它又不是好亲。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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