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上好的檀木案上摆放着一卷明黄的圣旨,那抹黄色刺得季诗若眼疼。
“太师季松廷与七皇子意图谋反,论罪当诛。念其子季慕枫为朕平定叛乱,故季松廷之罪不殃及其子女,将季松廷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 父亲要被问斩了,”季诗若自言自语,悲苦的轻喃着。
虽然自打她懂事儿开始,便知道自己和家里另外两位姐妹其实是父亲的政治筹码,可是...父亲,毕竟是父亲。
想到这里,季诗若让自己的身体缓缓向浴盆底部滑落,终于水漫过了她的头顶,这种窒息着无处着力的感觉,就如同现在在这水中的人儿的心思。
三年前,大姐嫁给当时最不受宠的三皇子,一年前,自己嫁进了宰相府。同月,三妹嫁给了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七皇子。结果一个月前,一场现在都还让京师人人谈之色变的夺嫡之战中,三皇子成了夺嫡之争的赢家,三妹和七皇子终身圈禁。因着宰相在夺嫡之争中一直保持中立,宰相之子也是新皇登基的功臣之一自己竟是最幸运的一个了。依旧顶着众多女子羡慕的头衔――宰相府的大少奶奶。
半响,季诗若才从水里露出头来,看着自己手臂上刺眼的守宫砂,自嘲的笑了,众人羡慕又怎么样,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16岁嫁进宰相府,一年了,只在新婚之夜和偶尔晚膳的时候见过自己的丈夫宁致远。宁致远对季诗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过是我娶回来的一颗棋子,我能给你的只是宁少奶奶这个头衔,宁家不多你一张嘴,安安分分当你的少奶奶吧!”
于是,这一年季诗若便扮演着一颗安分守己的棋子,不哭不闹,孝顺宁家二老,必要时与宁致远举案齐眉,以示恩爱。在宁家的这一年,因着季诗若好歹是季家的二小姐,在宁府的日子倒也不算难过。但是季诗若很清楚即使大家没在她面前说什么背地里也少不得议论。一阵寒意让季诗若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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