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就这样还挣扎呢?”白雪月恶狠狠地踩着慕筱乐的手臂,恶意的转了转细长的鞋跟。她眼前的慕筱乐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只是模糊的意识驱使着她伸出了手,而这刚刚有一点点清醒的意识,也被白雪月一脚踩断了。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似乎看到了角落里的场景,但也只是那眨眼一瞬间而已。
可还未待白雪月将脚从慕筱乐手臂上一开,外面忽然传来两声嘈杂的叫喊声,似乎是那两个黑衣保镖发出的呼喊,但只喊了两声后就没了声息。她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看去。
下一刻,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跺开了,门撞到墙壁上发出震耳的轰鸣,一时震的房内的人都扭头看来。
两个修长的身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的逆光处,阴暗交错太过明显以至于众人看去,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眼。
仿佛,恶神降临……
…………
宽敞寂静的医院里,到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急救室病房外,两个修长的身影,或站或坐,均倚在墙边,一律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好像雕塑一般,只有急救室门上的那盏灯的光芒可以将他们唤醒。
凌寒熙倚在墙上,纯白色的昂贵衬衫上,染了大片的殷红血迹,已经干涸,成了红褐色,从领口如渲染开来的花朵般,延伸至下摆。
这些血迹,不久前,还在另一个人身上流淌,如她正不断流失的生命一般,悄然逝去。
他的肩膀倚着墙,头沉沉的低着,黑发遮住了他的侧脸,看不清表情,只是现场阴沉的气氛也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他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敢去想。
从来没有过的,他的心从未这么乱过。当路上发生车祸而堵车事,他的心便一下子慌了,那时,白雪月挂了电话,他的身份也被彻彻底底的揭开了。可是那时,他依旧是冷静的,他甚至还在想等回头如何给乐乐解释,如何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心意,而无关金钱。
但这一切的胡思乱想,从跺开门的那一刻起,断掉了。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白雪月踩到脚下的人,早已失去了意识,全身是伤的静静躺在地上,仿佛,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个要命的想法,几乎化成一把无形的利刃,无情的扼住了他的脖子,掐的他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然而,待把白雪月推开,正面看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后,这种要命的窒息感,有那么一瞬间,险些将他击垮。
耳边,传来萌萌再也压抑不住的痛哭,和那几个被打断性致的男人的怒骂声,但他都听不到了。他深刻的记得,当手轻轻搂住地上的乐乐时,那从衣服里渗出的鲜血,瞬间便浸湿了他的双手。
冰凉的,血腥。
他惯于攻心,他惯于冷漠。从小到大,人人夸他是经商的天才,生来一副狠心肠。也的确的,除了自己最亲的亲人外,他真正的朋友不过云夜白倾申,仅此而已。除此之外,一切人,一切事物,与利益无关,都将与他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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