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不知道,袁某心里愧疚啊,袁某带兵多年,一心报效我大清帝国,哪知道练兵不过半年,手下竟出了赵建国这样的幺蛾子,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老佛爷啊。
那赵建国一向善于蛊惑人心,以前浪迹北京,有不少狐朋狗友,袁某担心这次行刑出什么意外,所以才带了这些人来维护秩序,李大人,你老人家放心,如果这次保护刑场不力,我袁世凯定当自裁以谢天下!”
袁世凯早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一张圆脸痛心疾首,仰扬顿挫,仿佛真恨赵建国入骨。李振安看了袁世凯表情,心想袁世凯如此作为也可理解,哪个满清重臣摊上赵建国这么个败类会好受?自己叛乱不要紧,还影响了上司前途。
李振安不疑有他,继续与袁世凯攀谈着,袁世凯同时也注意着李振安的表情,这个少年读书读到傻、中年攀龙附凤攀到傻、老年当官当到傻的老头子,心机确实欠缺点,除了满面的幻想外,不似作伪,袁世凯稍稍放下担心。
袁世凯和李振安并马进入重兵保卫的菜市口刑场,刑场内早已人山人海,而周围许多店铺都已歇业,害怕受到人流冲击,纷纷紧闭着店门。
变法志士和新军士兵被清军押上高台,高台名叫断魂台,是历来重犯斩首之所,但显然今天的犯人太多,新军亲属被成排地逼跪在高台之下。
所有的刽子手都集中在了刑场,但总共也不过两百来人,连斩首新军都不够,清政府又临时抽调了附近府县的刽子手,但即便如此,新军亲属也只能分成几十批斩首,明晃晃的厚背阔刃刀在阳光下闪着刺人的寒光。
李振安在监斩主位端坐,刚才坐在战马上,尽管马匹驯服,速度也很慢,但还是恍得他有些难受,看着昏昏沉沉的太阳,心里不停祈愿太阳快到中天,那样就能早点回去抱第十四个儿子生的第七个孙子了。
太阳一寸一寸在天上挪着,袁世凯双掌撑在面前的案几上,静静地注视着整个刑场,过了一会儿王士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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