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他都没听见屋内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掀开珠链步入里屋。
床榻的纱幔放下。
这里是蔺地,可解闺璧喜欢粉色,她的房间便是清一色的淡粉色。
透过半遮半掩的纱幔,依稀能看清一人影躺在榻上。
他放轻了脚步,轻轻走去。
抬手覆在纱幔上,半晌却无动作。
“衔蝉,起来与我说说话,可否?
……就一会儿。
我就走。”
可榻上的人没有回应。
他慢慢掀开了纱幔。
一颦一笑牵动他心神的人就安安静静和衣躺在榻上。
只是胸口没用起伏,精致美丽的脸上没有血色。
蔺吉道齐双脚踉跄一下,堪堪稳住身形,却是心绪激荡,一口鲜血怎么也压不住,顺着嘴角溢出。
他徐徐单膝跪在榻前,一只手颤颤地伸向解闺璧叠放在腹上的手。
“你脾气怎么这么大……?”
“你不要我,也不要你弟弟了?”
“不要柳婆了?”
“衔蝉奴,回来可好?”
……
‘滴,滴,滴’
“医生!医生!!她手指动了!动了!”
“二货!按铃啊,你吼管个屁用!”
解闺璧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四肢有些无力,习惯了修行者的身体,再回到昏迷半年多的原装身体后,只感觉像是从超人被降为打击成植物人。
啊……
回来了。
还好回家卷靠谱儿。
不然她就真要考虑坐在一屋子开山雷上,跟系统同归于尽了。
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跑进来,拿出小手电照她的眼球。
四五个人围着她折腾。
各种检查,叽里呱啦的说的都是外语。
在看那些医生长得,蓝眼珠、绿眼珠。
一看就不是国内的医院。
一群洋医生把大小姐折腾了一个小时,医嘱下了一大堆,直到大小姐装困,这一场‘磨难’才过去。
等医生离开,解闺璧才偷偷睁眼。
守在病房的是她堂妹还有表弟。
见解闺璧睁眼,傻堂弟又要按铃。
却被大小姐一个眼刀瞪的僵硬在了原地。
“二货,你敢按。”大小姐声音有些沙哑。
听了她这声音,堂妹才想起护工交代过,定时要用棉签蘸水,给堂姐擦擦舌头。
结果她忘了……
堂妹尴尬地端了杯水,“姐,喝水。”
解闺璧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你好歹,插吸管。”
堂妹尴尬地开始找吸管,找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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