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百仁淡淡道:“谁能料到,厉家与东方家做的局,竟然会让宫家的酒囊饭袋破掉。”
熊河武微微眯眼,“说清楚。”
事已如此,再无可隐瞒,荆家主便把东方家在本命玉上动手脚的事说与熊河武听。
熊河武听罢,笑的狰狞,“如此大事,你们瞒的倒是紧。”
荆家主淡淡道:“你儿子背地里跟蔺吉道齐走的有多近,你当真不知道?”
“还有宫家那小子,天辰玉十有八九就是他与那蔺吉道齐合谋吞下的。”
“如此大事,自然不会告诉你们两家。”
熊河武无言。
两次,熊盖天在定安府‘闹事’,已让他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劲。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倒是如今你们打算如何?
能跟蔺人打的有来有回的,唯有我熊地,但‘阻龙道’一战,我熊家损失惨重。
若再开战,我熊地只得自保,至于你们其余五地如何……”他皮笑肉不笑道:“便听东方家的短命鬼们如何安排吧。”
……
司寇大君重伤,回了首府曲鄱后,便闭关疗伤。
大君的十九位公子共同执掌司寇之地的政务。
消息传来后,蔺人此举和意姑且不论,十九位公子先是一番唇枪舌剑。
……
厉地难得做一次大事,却让宫家坑惨了。
偏偏他们还哑巴吃黄连,没法去找宫家算账。
定安消息送到老迈的厉家家主手上。
厉家家主老年丧子。
其独子在蔺地滋事,被刚巧路过的蔺吉道齐斩于剑下。
如此,才有了厉地这次的‘铤而走险’。
老家主看完手上的消息,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七位总阁大管事垂首站在黄色幔帐后。
待咳嗽声渐渐听了,才停老家主那嘶哑的如同漏气的风箱一般的嗓音道:
“我死后,万媃接掌家主只为,任珠光宝气阁阁主。
古桐,你年纪小,尚许磨练。
方徊,你……咳咳……”
“若蔺家气数尽,我会传你家主位。但如今……对上蔺家,你不如万媃。
其余人……咳咳……”
“……废物。”
“我乏了,万媃留下,其余的……退下吧……”
其余六名大管事退下时,目光不一地飞快看了眼厉万媃。
……
东方家。
在消息传来前,天塔便起了内讧。
堪舆师们分为三派,争执不下。
最后,以一脉被驱逐天塔告终。
这一脉,毅然决然踏上了通往蔺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