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若投了八地,大君,你说天下白衣……当如何自处?”
他说完便回头,对上了蔺大君平静深邃的眸子。
蔺大君淡淡道:“那,你有没有想过。”
“八家不缺三境修行士,为何争先恐后,如此抬举你一个走了狗屎运,才修到如今境界的‘野人’?”
他话不好听,但居元并不生气。
蔺大君继续道:“就是因为天下的白衣,把这一座破山头当成了圣地。”
“你便是八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
“你若还是执迷不悟……”
“无论是这居元山,还是你十二亲传,亦或是这行走天下,自称是你门下的三千门徒。
有一算一,全都逃不过一劫。”
闻言,居元面色微微一变,“那几家要对我们动手了?”
蔺大君不答。
他覆手走向居元身侧的悬崖峭壁,面临云海,俯瞰山河美景,道:“今日,天塔塔主死了。”
居元微微一怔,“我记得他才担任塔主不过十年,是一位很年轻的堪舆师。”
“不错。年轻,但天赋惊人。”
“可天才,往往不自量力。他死了,因为推演了一卦。”
“死前,他只来得及说出半句话。”
“八家今日都先后改了族内子弟的拍字。为的便是他临死前说的那句话。”
“哦?大君如此一说,居元倒是有些好奇天塔塔主临终前所言天机为何了。”
“他说,‘天将大变,八’,而后便归天而去。”
饶是居元听了后,瞳孔忍不住猛地一缩。
他语塞半晌,最后才问,“敢问蔺家牌字改成了……?”
蔺大君负手而立,看着脚下云卷云舒,一字一顿道:“孤鸿冲九霄,通天道独行。”
居元苦笑一声,“如此,我便明白大君为何对某‘志在必得’了。”
“您不是瞧得起区区一个居元,您是再打天下白衣的主意。”
蔺大君微微扬眉,“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要走的道注定是死路一条。”
“不光你会身死道消,跟着你的人,都不会落个善终。”
“倒是你若投奔于我,图谋日后……”
居元第一次打断了蔺大君的话:“大君,敢问春风逍遥楼里,蔺人的手沾没粘过白衣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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