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
虽然有些暗沉,但也绝不是黑色。
黑色的人玉……
解闺璧就想到一个人,蔺吉道齐公子。
他额头的黑人玉石真的好看,不知散印后会是什么样子。
收敛思绪,解闺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吉道天本人。
用传讯玉牌发了消息过去,确是石沉大海。
大小姐起身走了两圈,最后叫来墨一。
“我想去内府看看吉道天。”
墨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去的路上,天下起了小雪。
大小姐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拉紧了异兽皮子的披风。
有墨一的腰牌,内府一路通行。
直到到了泰来殿正东的大殿门口。
“奉天殿……”解闺璧轻声念出高悬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字。
墨一上去叫门。
半晌过去都没人应声。
“这里只有大太保一人住,所以……”
说话的功夫门开了。
吉道天披着外袍站在门后,黑沉沉的眸子微敛,就在门缝后如此静静地看着解闺璧。
门缝开的不大,确实扑面而来一股酒气。
“我去!你这是喝了多少?!”
解闺璧捏着鼻子推开大门迈过门槛。
墨一识趣退下。
吉道天拎着酒葫芦一言不发跟在往里闯的解闺璧身后。
进了正殿,大小姐直接坐在了殿上一把椅子上。
“说说,怎么回事?一会儿功夫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灌成这样了?”
吉道天安静地坐在了她身旁。
“大供奉说……”
后面的话他似乎复述不出来,舌头打了个弯儿,转而道:“天意弄人。”
“也许是我这名字起的不好……”
“大道之行,难于上青天。”
说吧,他又要吧酒葫芦往嘴里倒。
解闺璧微微蹙眉,把人拦下。
“觉得自己名字不好,那我给你重新起一个好不好?咱们不跟‘道’啊,‘天’啊这些扯上关系。”
“以后我就叫你这个名字。”她道。
吉道天静静看着她,似乎等待着后文。
解闺璧又从座位上站起,她在殿内来回踱步。
“男子杀性太大,于是便有了男戴观音的说法。”
“让我想想……”
眼看着解闺璧转悠了十几圈,可算是相处了一个名字来。
“观音奴!我以后叫你观音奴,如何?“
吉道天似乎这会儿才有了点反应,一字一顿重复道:”观、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