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所以解小姐记得清楚,叫王剪水。
王剪水一身淡紫色长袍,紫金腰封,腰板挺直,单手提着红玉弓。
十六、七的少年人,步伐间却已透出具成年男子的稳重。
他这一行人被引到那辆奔腾兽车辇前。
车辇上传来一道男子声音。
沉稳中透着利刃出鞘的锋锐,给人以咄咄逼人之感。
“紫衣?你非我宫地之人。”
车辇下的王氏少年被一众红衣围着,答话不卑不亢,“王氏剪水,缉凶至此,不知贵人在此,若有冲撞,往大人见谅。”
说罢,他收了手上红玉长弓,抱拳微颔首一礼。
“王氏……王氏。”车上的男子低声念叨两声,“河东王氏,熊地?”
王剪水:“正是。”
辇上的男子不言了。
吉道天自车辇上走下,与辇下站着的王剪水擦肩而过。
华辇上的男子还在细细盘问王剪水。
这边,吉道天已经走到角马车车门前,轻敲两下车厢,“下来吧。”
解小姐这才抱着狗钻出车厢。
吉道天把手伸到解小姐跟前,竟是难得给解小姐搭了一把手。
解小姐一只手轻轻搭上吉道天伸过来的手,踩着矮凳下了车。
注意到这边动静,王剪水回眸一看。
正与解闺璧对上。
他心便是一沉。
不过是气息上细微的变化,便让车辇上的男子捕捉到。
“好友,留步。看来这位熊地的少年郎,与你身边的这位姑娘相识。”
“不如听听这位姑娘如何说。”
解闺璧驻足,完全不明白这车辇上的人,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莫名其妙的,让她说什么?
王剪水闻言,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莫说他与眼前这女子还有杀父杀母的仇,单就说王、解两族的仇。
这女子怕是都会落井下石。
若车辇上的宫氏大人听信了一面之词,他今日恐怕……
岂料,聘婷少女眨巴了下凤儿眼,朱唇轻启,道:
“人家不是说来缉凶至此?”
“好好的,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闹的动静大了些。
该盘问的盘问清楚了。
还扣人不放,让真正的恶人逃之夭夭,这不是形同从犯了?
要我说,放了人家孩子,让他去干正事。
车上的这位大人,我这么说,您觉得如何?”
王剪水:“……”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