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打更人走街串巷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上纷纷落落飘下柳絮般的雪花。
吉道天一人走在青石板路上。
明明他步伐看起来不快,但一步迈出,人却从街尾到了街口。
雪夜里行走的人多撑着伞,或穿着披风遮挡风雪。
吉道天单手拎着沾了尘埃的桃红衣。
他人一路走来,却是一片雪花也未没落在身上。
到了羊肉巷,吉道天走向自己府邸大门的脚步一顿。
几息后,脚步一转,走向了隔壁的解府大门。
登上台阶,修长的手指屈起,轻叩了几下紧闭的大门,寂静的夜,‘叩叩叩’的敲门声格外突兀。
但,半晌不见有人出来应门。
解府直到现在也没雇个杂役。
这一点,两府倒是‘不谋而合’。
吉道天没听到跑来的脚步声,便知解府的人怕是已经休息了。
他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回了府。
吉道天方一走到自家宅邸门口,朱红色的大门便‘吱呀呀’打开。
匪迦跟阿英那一左一右地站在大门后。
两人面上激动之色难掩。
吉道天迈过门槛,匪迦忙关上门,与阿英那一道跟在吉道天身后。
“公子!公子!大块头说隔壁、隔壁的那位解姑娘,她她她……”,阿英那激动的词穷。
匪迦替她着急,难得抢了一次话,“那位,还通晓‘堪舆之术’。”
阿英那又急着把话头抢回来,“可她明明是医修啊,从未听说过修行者能成堪舆师的,这、这!”
吉道天不语,甚至往前走的步伐都没慢半分。
阿英那着急,用胳膊肘怼匪迦。
匪迦才慢吞吞道:“送隔壁的小姐回去,便坐了会儿。”
“聊天的时候,小姐问起头儿您的名字。”
说起这个吉道天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去,沉沉的眸子看向匪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问您这名字是不是真名。”
“我便答是。”
“小姐便又问您与‘吉道齐’可是有什么关系。”
“我便不答了。”
“谁知,那位姑娘便道,‘大道齐天’,若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便是相辅相成的风水局。便是大吉大利,有惊无险。”
阿英那见不得匪迦这‘打一杆子说一句话’的磨蹭劲儿,急忙插话道:
“这话可不是寻常修炼者能说出来的呀,您说,这位有没有可能是……‘天女’?”
阿英那声音压低,身子都因为兴奋轻微战栗着。
吉道天淡漠反问,“哦,那又如何?”
阿英那的热切,仿若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浇灭。
吉道天口吻淡漠道:“不管是或不是,蔺地都不能再跟‘天女’扯上关系了。”
“懂了?懂了便回去休息吧。”
他一句话打发了阿英那与匪迦,走到后花园的躺椅前。
匪迦跟阿英那悄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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