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鹰不知道阿姊要做什么,但看这些人不听阿姊的,都要走了,急的不行。
家逢巨变,他虽是男孩儿,但终归年岁不大,遇到这种事儿,只会急的掉金豆子。
可再看解闺璧,她还是不急。
撩起眼皮,盯着那些已经转了身,‘准备散场’的人。
她又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事儿闹不到族长那,最后肯定被我家那死老头大事化小,彻底压下去。”
这些人里,有的人脚步放缓了些。
“干这缺德事儿的真凶,到时候就会逍遥法外。”
有的人站住了,揣着手听脆生生的女娃娃到底要说个什么。
“我家爹娘被看护的这么紧都被得了手,那诸位家里呢?就都没修行者?”
“死过的也算,灵堂停灵的,都被那混账玩意儿下了手,挖坟掘墓还会远?”
解冬辉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声,转而走的更快了。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你们——还想睡安稳觉?就不怕你家已经葬在族地的修行者半夜三更被人挖坟掘墓?扣了启灵玉?”
字字诛心不过如此。
解闺璧的确不知道这启灵玉有什么用。
但屡屡思路,如果今儿送葬的队伍没出意外,直到下了葬,都没人发现问题出在哪儿。
这犯案的绝不是头一次。
解冬辉可以不跟她一条心,甚至跟她拧着干。
解小姐完全不在意。
因为她可太会收拾人了。
解冬辉闷头走,但路上突然多了一道拉长的人影,而他正一脚踩在了那影子‘头’上。
解冬辉慢吞吞抬了头。
瞧见了拦路的是谁。
这人额心一枚比芝麻略大一些,比淡绿色更浅淡一些的启灵玉。
且,光泽有一些暗沉。
解冬辉面色数变,脸色臭的活像刚吞了一百只活苍蝇。
“解良,你吃饱了撑的管什么闲事儿?”
那汉子很是不屑,就差翻个白眼给解冬辉了。
他对解冬辉身后的棺材微微扬了扬下巴,“你回去可以,棺材留下,等族长看过后,没事儿了,再给你抬回去。”
他说的客气,但态度放在哪,不容解冬辉说不。
‘始作俑者’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解闺璧微微低头,小声问自家弟弟:“咱家里,除了爹娘,没有修行者了,是不是?”
解鹰正紧张地攥着阿姊的袖子,刚看解良站出来,他正激动了小脸儿都红了。
这个时候阿姊没头没脑地一问,有点迷糊地点了点头。
解冬辉到底不敢惹解良,最后只得让家里的下人放下了棺材。
他自己气呼呼带着回家了,估计是去找家里老爷子拿主意去了。
解闺璧微微摇头,几十岁的人了,还一‘爹宝儿’。
解小姐对解良微微颔首,转过身立马招呼重新聚会来的人,过来搭把手抬了棺。
说了句‘去族长府’,她人便很直觉绕去了后面那口棺材,跑去规规矩矩扶棺了。
好让弟弟跟那个解良走在前头带路,她可不认识族长府在哪。
……
黑漆漆两副棺材被停放在气派的族长府朱红大门前。
一左一右,跟俩黑色的‘石狮子’似得。
听见落棺的响动,门房从侧边小门儿探出头一瞅,瞅见那俩黑乎乎长方形的东西,眼儿都直了,牙咬的发酸。
多大仇,多大怨?
族长这两天跟王氏那边扯皮扯得看见自己后院养的锦鲤,都能没来由叉出来烤了。
这停俩棺材板的是上赶着来火上浇油的?
解闺璧瞧见了探头探脑的门房儿,说的话落落大方,不失半分礼仪。
“孤女携幼弟,给死去的爹娘讨个公道,我爹爹乃解氏夏辉。”
门房听了倒抽一口冷气。
好么,解夏辉,这不就是被王剪水反杀了那对儿夫妇的丈夫么?
他家这两天几位爷全都带了火儿,归根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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