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马面人的这一记暗算,刹那间只觉眼前一黑,顿时金星乱飞,疼得我眼泪和鼻涕通通一股脑流了出来!要不是我大半个身子已经瘫痪不能动弹,保准此刻必定如烂泥般倒在地上,死死捂住痛处作虾米状。
正当痛苦不堪的我嘴里“哼哼吱吱”个不停时,我忽然察觉到背后腥臭污秽的粗气直愣愣地喷在我的颈梁上,霎时间吹得我由头顶到脚跟贯穿了一股酷寒刺骨的怯意。
我不禁心头“砰”地顿了顿,顾不上脑袋顶上的剧痛,张口便胡诌:“马大爷手起拳落,顷刻间便点醒了晚辈!我……我现在只觉醍醐灌顶,神清气爽,比……比奔跑在绿草地上还畅快!”
然后强咬住牙关硬忍住痛楚,屏气凝神地留意身后地府使者的动静。
在一片死寂中过了许久,身后的马面人终于瓮声瓮气地说话了:“小鬼,这么多年来,到我这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我突然发现我挺喜欢你。”
听似冷酷无情的语气中,却幽幽带着喜悦之意。
我心头苦道:“其实我觉得自己说的不多,不就几句阿谀奉承的话,就哄到这马面人心花怒放的样子,看来这些年来阴曹地府报到的,大概尽是一些食古不化的二愣子或者傻不啦叽的憋足角色。”
虽然心头这么想着,我却摸准马面人的脾气,又是连消带打地追着拍马溜须:“晚辈只是照实直说,绝无半点夸大之辞!而且马大爷对小的如此厚爱,我心头可是欢喜的很啊!”
“嗯……”马面人低低地从鼻孔哼出这句,便不再出声,只是一个劲提着我颈上的衣领往前走去。
于是,我就这样身不由己地被马面人揪着,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往前走着。煤油灯光线有限,只能照亮约莫半米左右的范围,在漆黑一片的幽冥中,犹如沧海一粟般飘渺虚无。我就宛如沧海里的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流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没有抗争挑战的能力。
马面人就这么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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