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梁叔,我一直在想着这个呢,如果这礼拜还没收到,我都想打电话去民政局问了。”
“有了这个,你就能办很多事了吧?”梁铁军眯着眼睛,话中有话。
陆妍回了他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是啊,青石镇陆家除了我以外,所有人的死亡证明,我都集齐了。”
梁铁军和黄伦都是突然一个冷颤,这话怎么听怎么邪乎,还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你们别这样看我,我已经是举目无亲了,我接下来的后半辈子,就只能靠这个了,”陆妍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圈:“人只要活着,就会想办法生活下去,我才十八岁,现在却孤零零一个人,我能做的,就是卖了陆家的那块地皮,未来几年我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就都靠这个了。”
她用手指着这套漂亮大气的复式房子:“这里不会是我的家,我是个没有家的孩子,我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你们或许觉得我刚才的话很残忍,但请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除了那块地皮之外,我还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啊......”
梁铁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陆妍唱苦情戏的。
陆妍擦了擦眼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好了,梁叔,我们说重点吧,我知道你是来找王老师问一些关于我的事情的,因为你们还是对我心存怀疑,不过没有关系,获利最大的人,嫌疑也最大,这道理我懂,但是请你们不要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这么做,是很欺负人的。”
梁铁军略感尴尬,陆妍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撒娇,他一时被怼地接不上话,只能哼哼哈哈地左右言他。
陆妍却话锋一转,开始和他们聊起了别的话题:“房价以后还会涨,同样的,地皮价格也会水涨船高,陆家这块地,我还想捂一捂,等过几年再出手,卖个好价钱。”
梁铁军再次对她刮目相看,小丫头你的知识面还真的挺广的。
黄伦又问她:“你接下来要读大学,不把这块地卖了,学费哪里来?”
“我不一定要马上卖啊,可以先把地皮租出去,然后根据国家政策和市场行情,等到哪一年土地价格最高的时候再卖。”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思维又立刻瞬移:“两位叔叔,你们如果知道有谁对这块地皮感兴趣,不论是买是租,都可以介绍给我,到时候我给你们分成,怎么样?”
“呵呵,分成就不必了,我会给你留意着的,”梁铁军笑着答应了。
“谢谢梁叔,你也不用和我客气,我知道你老婆平时很少给你零花钱的,对了,你是怎么追到你老婆的,说给我听听吧?”
黄伦努力憋着,不敢笑出声。
梁铁军又是一脸的尴尬,心里暗暗腹诽,小丫头厉害啊,不但会带节奏,而且聊天的分寸尺度都掌握地那么精准到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说......高俊阳你真的是瞎子吗,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儿,你真的说放手就放手了?
要是我能年轻十岁,又没有结婚的话,我都想追她了呀......
过了一会儿,王斌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推开家门,看到一楼的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面相稳重,正在喝着茶,而另一个却长着一张娃娃脸,面前摆放着一罐可乐,陆妍坐在娃娃脸男人的旁边,和他亲热地说笑着。
王斌走过去,对黄伦伸出手:“梁处长你好,让你久等了,非常抱歉。”
黄伦当然不能伸手,连连使眼色,旁边的陆妍笑个不停,又推了推娃娃脸男人:“王叔,这才是梁处长。”
“哎呀,得罪得罪,梁处长,真不好意思,”王斌一头的汗,赶紧握着梁铁军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晚上喝了点酒,有点迷糊,真的抱歉啊。”
“没事儿,那么晚打扰王律师,我们也很不好意思,这位是我同事黄伦,”梁铁军笑着站起来,亮了亮证件,又同王斌握了手,心里却想,你喝过酒了才更好,能漏一些消息出来。
保姆走过来,接过王斌的西装和公文包,王斌带着两个警察去了二楼的书房,进门前对陆妍说:“快点看书去。”
“知道了,王叔,”陆妍又对着梁铁军做了个鬼脸,回屋去了。
保姆泡了三杯茶,端进书房放下后,掩上门走了。
很漂亮的书房,书架上各种书籍琳琅满目,书房的主人一看就是博学之人,梁铁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他的目光很快停留在了写字台中央的一个信封上,在信封的边缘位置,有一个极淡的钢笔印。
强忍着满心的好奇,他的视线在两秒钟后,从那个信封上移开了。
三个人喝着茶,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两句,梁铁军的时间宝贵,不想再兜圈子客套了,就主动说明了来意:“王律师,陆妍的弟弟突然死在了监狱里,就在陆妍去探监后的第三天晚上,死因非常古怪,不是正常死亡和他杀,几乎可以说是自杀,我们省厅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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