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走后,梁铁军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继续慢慢吃着,同时思考着一些问题。
他不得不承认,通过这顿饭吃下来,他确实挺喜欢陆妍这个小丫头,先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凶手,就冲着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让梁铁军觉得她非常与众不同。
她明知自己是省厅下来办案的警察,却还是能淡定自若侃侃而谈,甚至在听到陆小***的时候,不但大笑了一场,还丝毫不隐瞒她很想亲手杀了陆小江的想法。
同时,他还觉察到了,陆妍的心理素质极好,语言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别看她刚才嘻嘻哈哈地聊的那么起劲,但话语里却完全不露任何破绽,而且从头到尾,眼神也一直是那么清澈透亮,甚至好几次两人用眼神交流和对视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的紧张。
梁铁军已经完全清楚了,陆妍这女孩儿绝对是块难啃的骨头,从她身上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接下来,必须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陆小江学校里的云南少数民族学生,不管是真是假,先去问问总不会错的,还有,必须要找高俊阳律师聊聊,说不定他会是个突破口,毕竟他和这小丫头在一起生活了三个多月,应该多少会知道一些事情......古琴这帮人也真是的,对小女孩儿那么狠,直接用了测谎仪这种大武器,却把如此关键的高俊阳律师给忘了。想到了这里,梁铁军又有些看不懂了。
扫完了桌上的饭菜,又要了罐可乐慢慢喝着,同时打了几个电话,他才买单离开了。
在餐厅的外面,黄伦正等着他,见到头儿出来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去东湖花园跑一次,找高俊阳聊一聊。
“你来开车,”梁铁军坐在了副驾驶位子上,“我吃的有点多,想歇歇。”
黄伦问:“头儿,你和那个陆妍,聊的怎么样?”
梁铁军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没啥结果,这小丫头贼精贼精的,我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黄伦一怔,梁铁军的谈判技巧他是知道的,居然也会吃瘪?
“头儿,刚才我在外面等你,有人打了我的手机,我接起来没声音,然后我再反打回去,竟然就是你吃饭的这家饭店。”
“呵呵,小丫头干的嘛,我把你的名字改成老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机,不到一秒钟里,她居然就能记下你的号码。”
“她还挺厉害的嘛。”
“是啊,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说的话也是真真假假,我现在还不好判断,要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对着警察,她居然还敢不说真话?有种!”
见到黄伦的脸色有点难看,梁铁军拍拍他的肩膀:“淡定点,我知道你接下来想要说什么,那个对她没用。”
黄伦一愣:“头儿......难道......”
“是的,古琴市警方早就对她用过那个了。”
即使正在开车,黄伦也几乎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她才十八岁啊,就能通过那个测试?”
梁铁军手枕着头,慢悠悠地说道:“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这个人确实是清白无罪的。”
黄伦马上说:“我不相信这小丫头是无罪的。”
“另一种可能性嘛,据我所知,就是抱着必死决心的人,也可以通过测谎仪,因为一旦看淡了生死,那么她就是一块冰冷的岩石,从此再无任何感情的波澜。她的测试结果单我看过,她心率血压等各项指标,在那时没有任何起伏,整个人冷静地可怕。”
黄伦微微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梁铁军又说:“我刚才打电话问过知情人,当时高大队主动采用了回避原则,直接默许了手下人动用测谎仪,结果还是......现在我算是能理解高大队的想法了,他是个老刑警,在没有人证和物证的有力支撑,同时也没有任何线索和头绪,他最后除了放弃,真的别无选择。”
“头儿,通过你的观察,你觉得她......真的已经看淡生死了?”
梁铁军苦笑一声:“她敢在学校顶楼的平台上,当场告诉我两种可以让季凯波坠楼的方法,你说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也太狂妄了吧!”
“通过和她的接触,我发现她完全不怕警察,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么就更加能理解了,反正大不了就是死,她一条命已经换了陆家五条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让她害怕和紧张的事情了。”
“那高俊阳律师呢?她也真的不在乎了吗?”
“你还记得她探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吗,哪里风景好,哪里就是家,高律师对她来说,或许也就是那样了。”
“高俊阳的资料,我们今天也查了不少,等见到了高俊阳,他到底是不是在说谎,应该也能判断的出。”
“我并不这么认为,高俊阳是个职业律师,擅长各种谈判和对话技巧,他要说谎包庇陆妍,我们也不一定能马上听出来,而且就算他真的露出了马脚,我们也不可能对他强行采取措施,除了他精通法律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他的父母都是美籍华人,这对他来说,是个无形但非常有力的保护伞。”
高俊阳正在书房里工作,听到有人敲门,出去一看,外面站着两个警察,他正觉得奇怪,两人中较为年轻的一个拿出了证件:“高律师你好,我是省公安厅的梁铁军,想找你问点事,可以进来吗?”
“请进吧,随便坐,”高俊阳侧了侧身,给他们拿了两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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