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小江突然发狂的那晚,把他给当场打伤的。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三个男人走了进来,前面的那个看上去挺年轻,但从他一身的警服就可以看出,级别不低。
“关昭平?”他的声音低沉。
“是我,”见到警察来了,关昭平不敢造次,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但后脖子还是一阵剧痛。
“你躺着就行了,”对方出示了证件,在关昭平面前晃了晃:“省公安厅的梁铁军,问你些关于陆小江的事情,听说平时你和他的关系不错?”
“我和他......关系也就一般,”关昭平压着嗓子,又指指自己的脖子:“和他关系好,他怎么会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当时差点没掐死我......”
梁铁军摆摆手:“我们就是来查他为什么突然发疯的原因,说重点吧,在陆小江活着的最后一天里,他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全都告诉我们。”
“时间长了,记不太清了,”关昭平耍了个心眼,小声嘟囔着。
他再过几天就可以出狱了,自然不想多说什么,怕言多必失,更怕节外生枝。
梁铁军的警服口袋里鼓鼓的,他摸出一罐可乐,打开后直接喝了起来,然后斜眼瞥了瞥正在舔舌头的关昭平,风轻云淡地冒出一句:“记不清了是吧,那就让你在这里多住几年,好好地回忆一下,或者,你想去成年犯监狱的海景套房里住一段时间?”
关昭平吓了一跳:“别别别,我说我说。”
“这就对了嘛,”梁铁军满意地笑了,顺手拖了张椅子坐下,又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对关昭平昂了昂下巴,你可以说了。
关昭平理了理思路,用如同老鸦般的难听嗓音,开始叙述事情经过:“陆小江死亡的三天前,他的姐姐来给他探过监,从那天之后,他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整个人也有点暴躁,我听狱警说,他姐姐在探监那天,对他说过不少狠话......”
梁铁军一挥手:“先不管探监的事情,你就告诉我陆小江这几天说过些什么?”
“他就是成天在那里瞎哔哔,骂他姐姐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敢有脸来看他啥的。在他翘辫子的那天上午,教官给他拿来了一个纸袋,里面好像是件灰色的T恤......不对,应该是套棉内衣,我看到那件衣服还不错,想要问他拿来穿穿,但想想还是算了,这是他姐姐送来的东西,我可不要。”
“嗯?你认识陆小江的姐姐?”
“根本不认识。”
“哦,继续说。”
“那天吃完晚饭,我和陆小江一起去水房洗澡,他洗完澡后,就穿着那件内衣,我当时还笑话他身体太虚,五月份还要穿这个,他说山里的晚上很阴冷,风又大......我们走回牢房的半路上,他说身上有点热,就脱掉了穿在外面的囚服,又过了没多久,他突然怪叫一声,转身掐住我的脖子,我没想到这家伙好端端的会对我动手,就和他打了起来......”
梁铁军打断了关昭平:“你的意思是,陆小江毫无征兆地就对你动手了?”
“是的,但是我打不过他,我真的想不到他的力气居然那么大。他就一边掐着我,同时把我一路拖到了操场上,后来,教官和狱警都来了,他还是像条疯狗一样,扭着我的脖子不肯罢手。”
“那时候,他说过些什么?”
关昭平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警官,当时他完全就是个疯子啊,嘴里胡言乱语地根本听不清,他拖着我穿过操场,走到了围墙边,就把我放下来了,然后大叫着‘放我出去’,接着就开始爬墙,岗哨的卫兵朝天开枪也不理,最后爬到十来米的高度,碰到了高压线,当场就被电死了。”
梁铁军和身边的白峰对视一眼,白峰问关昭平:“陆小江走出浴室后,过了多久开始对你动手的?”
“半分钟左右吧。”
梁铁军点点头,站了起来:“我们有事的话,还会来找你。”
出了医务室,梁铁军又找到了陆小江的教官:“问你点关于陆小江的事情,请跟我来。”
他们去了大操场的边缘,也就是陆小江触电身亡的地方,在那里原地走了几圈后,梁铁军抬头盯着上面的高压电网,问道:“这里围墙上的电流强度是多大的?”
教官看着面前这个唇红齿白,手上还握着一罐可乐的年轻警察,心想你行不行啊,但还是马上回答:“直流电压在3000伏以上,基本上碰到就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那个陆小江也真是够勇敢的,他给其他犯人上了一节生动的课,叫做面团是怎样烤熟的,”梁铁军嘴一歪,冒出一句怪话,接着又问:“他爬墙的时候,你们没有警告过他,上面是高压线吗?”
教官指着围墙边的扩音喇叭:“当然警告过了,我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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