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敲打窗玻璃的声音给惊醒,连忙拉开灯,跳到地上,趿拉着鞋子去开门。
很快,他就抱着一脸泪痕,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回到屋里。
“山杏,你来找俺玩儿啊?”
老四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天亮了呢。
刘青山则预感到不妙,急火火地问:“山杏,咋了,先别哭,好好说。”
“俺……俺娘不见啦!”
山杏抽抽搭搭的,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完整话,然后又抽搭起来。
此刻的小家伙,就像是被暴雨拍晕的小鸡崽,没有母亲羽翼的保护,显得那么弱小,那么无助。
刘青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知道,山杏娘在酒席上受到了刺激,而且,这种刺激比以往还强烈许多。
这时候,家里人也都穿上衣服下地,刘青山把山杏塞进林芝怀里之后,嘴里便开始分派任务。
“大姐你去通知老支书,二姐你去队长家敲门,叫他们召集村民找人!”
说完,他又望向一脸悲愤交加的高文学:“大姐夫,咱们去山杏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很快,夹皮沟就被响起阵阵狗叫,一道道或明或暗的手电筒光束,开始晃动。
刘青山和高文学,则直奔山杏家里,还真有线索,拉开点灯之后,一页纸就放在柜盖上。
抓在手中扫了一眼,看到开头“我走了”几个字,刘青山心里便不由一沉。
“何家康,你真是造孽啊!”
高文学脑门子上青筋隆起,一拳砸在桌子上。
刘青山则稳住神儿,继续往下看,还好,这封信不是遗书,信里这样写道:
我走了,老支书,张队长,乡亲们,给你们添麻烦了,麻烦你们照顾山杏一段时间。
我要去找那个人,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他应该承受的代价。
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
寥寥几行字,刘青山转眼看完,从内容看,写信的时候,钱玉珍应该还比较正常。
可是她身上有着疾病的隐患,这深更半夜的,黑灯瞎火,她走着走着,万一犯病了,指不定就一头扎进河里。
很快,老支书也气喘吁吁地跑进屋,看了短信之后,也同样担忧。
各路人马,很快就全都派了出去,又去井沿儿查看的,有去河边的,还有沿着通往外界的几条路去追赶的。
刘青山,被分派着往公社那条路去追,他骑着自行车,后边的二彪子打着手电筒,不时在路两边的树林里扫射一番。
一路颠哒到公社,天都亮了,也没见一个人影。
刘青山考虑到钱玉珍如果要去外地,肯定需要到公社开介绍信,于是这小哥俩,索性就在公社大门外面蹲守。
上午十点多,队长张国富也来了,商量了一下,还是向派出所报了案。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姓王的老公安,穿着一身上白下蓝的警服,刘青山记得,要到来年,警察才会陆陆续续地换装。
王公安对这件事也很重视,和所长研究几句,所长就开始摇电话。
没错,就是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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