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关上门,看到坐在床上的爷爷,忍不住欢呼一声:“爷,花都卖啦!”
刚才他们进屋搬动花盆,老爷子当然知道,淡定地问道:“嗯,卖了多少啊?”
“您猜猜看?”
满脸喜色的刘青山跟爷爷逗趣问道。
“嗯,看你这高兴的样子,肯定是没少卖钱,二百块差不多了吧?”
老爷子还是比较保守地问道。
“太少了,再猜!”
“五百?”
“还是太少!”
“一千?”
刘士奎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再翻三倍!”
刘青山也不再墨迹,直接说出了答案。
刘士奎的身子一颤,眯缝的双眼也猛得睁大,白蒙蒙的好不骇人。
“啥,青山,你说多少?”
刘青山凑上去,拍着爷爷后背说道:“爷,一共卖了三千块,这回,你该同意去治眼睛了吧?”
老爷子身子颤了几颤,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地说道:“这……这肯定是你爹保佑咱们,才能留下这笔财富啊!”
“治,一定要治好,这是子君的孝心,也多亏你这娃儿机灵,要不然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个好东西啊!”
“爷,您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见此情形刘青山连忙劝慰一番。
今天晚上跟飞哥好好说说,争取明天就安排爷爷住进医院。
过了片刻,刘士奎立马郑重其事地说道:“青山,收拾东西,咱们马上走!”
“走?去哪儿?爷,您可不能变卦,没治好眼睛前,咱可不回家。”
刘青山连连摆手说道。
刘士奎这会儿已经又变回那个睿智果敢的老人:“不是回家,是先把钱存进银行。青山,记住,财帛动人心,千万不能用钱财去考验一个人的品质!”
刘青山当然一听就懂,也觉得爷爷这个做法比较稳妥。
因为他也无法保证,刚刚认识的刘全刚和飞哥等人,会不会因为这笔巨款,而动了其他心思。
至于侯三这类的,就更不好说了。
“行,那咱们就去存起来。”
刘青山领着爷爷出了屋,跟服务员打听了一番,转乘了两班公交,终于找到一家银行。
眼下只有人民银行,从84年开始,才成立了工商银行,人民银行则独立承担中央银行的职能。
老旧的钢筋混凝土房子,瞅着就结实,窗户上都是那种可以推拉的铁制栅栏,挡得严严实实。
银行门口冷冷清清的,基本没啥人进出。
刘青山想想也就释然,如今家家基本都没有余钱,就算有了点积蓄,也不放心存到银行里。
万一哪天银行黄了呢?
所以嘛,有了点存款,还是藏在家里比较保险。
大伙的理念都是如此,难怪银行比较冷清。
其实说冷清也不对,银行门口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竟然摆着一台录音机,里面哇啦哇啦的,正搞宣传呢。
刘青山侧耳听了听,是号召广大群众踊跃存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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