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客栈。
宁端坐窗前,举杯饮茶,抿上一口,神仪自然,闭目享之,房内茶香四溢,窗外小贩叫嚷,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繁华似锦,热闹非凡的长安街,不出几日,恐怕便没了生气。”
杀目光如炬,“静,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宁端起茶盏轻摇,“你可知这战场拾荒者的由来?”
“有战必有拾荒者。”
宁起身立于窗前,“若无战,百姓是否可安居乐业?”
“那是自然。”杀淡淡道。
宁以手指向这热闹的长安街,街心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引的行人神色慌张,避之不及,掀摊撞人更是稀疏平常之事。
“生在这安居乐业的帝国京城,马车撞人时有发生,帝国初年只有几起,时至今日已年过数十起,着实讽刺。”
“六司衙门每年有数百起无头悬案,数百起冤案,建国至今不过数十余载,便累积了近万起案子,你可知这是为何?”
杀沉默不语。
“宫中每四年着吏部从民间征集数千宫女太监,然每年无故失踪者却达数百,且年年上涨,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宁仰头饮下茶盏中这最后一口茶水,“若想国无战、司无案、民有衣、食无忧,便要止战、罢权、重农。根除持权傲势的皇亲贵胄,肃清富甲一方的商贾富绅,抓捕欺凌罢。市的泼皮无赖,吞并实力孱弱的边境小国;大兴文武兼并的治国之道、减轻赋税劳役的体民之情、加强兵器管控的利民之举、提倡节俭有度的美德之行,增设武学衙门的锻体之能,若是如此定能兴国安邦,安居乐业,在这普天之下,能做到此等唯我一人矣。”
杀面无表情,似在揣摩宁口中的话语。
宁转身将茶盏置于杀桌前,“仅你一人之力确可杀敌灭国,然欲想破这千年动荡不堪的战争之局,堪比登天之难,若你我联手,文武兼备,必能平荡这动。乱之国,予以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岂不美哉。”
杀缓缓起身,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口中的宏图大业,逐鹿天下,比任何一男子都要宏远,可这染指天下的激情再也点燃不了杀心中的火焰,它如一潭死水,浑浊而沉寂,掀不起一丝涟漪。
“这天下之景吾已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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