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这小兄弟心直口快。”
刀转怒为喜,仰天大笑,这一举动让生不知所措。
“他说的没错,我确不配再为杀手,如今最多只能算个刀客。”
随即刀又饮了一口酒,然后将葫芦中剩的酒倒在斩马、刀上,至刀柄而下,酒尽而收,他将空酒葫芦挂在刀柄上,起身拿起另一个酒葫芦离开,边走边饮,边饮边吟,“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生望着刀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黄沙中,比起杀手,他更像是郁郁不得志的诗人,虽然这诗用的并不到位。
“你为何不承认?”
“吾既未与他交手,也不识他,为何要承受?”
“你不识他?”
“吾退隐江湖已四十载,他不过不惑之年,何来的相识。”
“那他遇见的又是何人?”
杀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生看了眼斩马、刀,“这斩马、刀该如何处理?”
杀抚摸着长刀,“赤晏是把好刀,只是普天之下能挥动他的人寥寥无几,就让它留在这荒漠之中,待有缘之人善待于它吧。”
话毕,杀轻踏飞起,以脚尖点刀,顿时刀身向下,没进黄沙,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刀柄之上挂着的葫芦酒壶裂出一道细纹。
杀起身道:“天色不早,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这两具尸体该如何处置?”
“他们在此设摊卖水,想必坑害了不少无辜性命,而今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生看着那两颗头颅紧挨在一起,神情安详,还有一丝幸福微笑之意。
“你等我一会儿。”
生在这茶水摊旁边挖开一浅坑,将这两具尸体埋在一起,又劈下一块桌板,以刀刻下“茶水夫妻之墓”六个字。
“多此一举,何必替他们收尸。”
“人死则灯灭,一切罪孽过往皆烟消云散。”
杀未说话,大步流星往前走,生跟在身后,他们向着帝国边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