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茶杯砸得一地粉碎。
战老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十分痛苦,却仍旧挣扎着斥责,“跪下!”
赵嬷嬷脸色一白,一个哆嗦跪倒在地,“老夫人息怒!老奴……老奴只是……老奴并不是想……”
“合着老身刚才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战老夫人摇摇头,一时气儿上不来,又咳了半天。
赵嬷嬷跪着来到床边,眼泪布满脸颊,“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王妃说了,您气不得。”
“那你还来气我?”战老夫人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老身的话现在是不管用了,你都能左耳进右耳出。这诺大的战家,又有谁肯听一个十六岁小丫头号令?”
赵嬷嬷泪流满面,“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去听墙角。其实老奴是见王妃和她兄长夜公子一起进了房间,老奴想给他们拿些点心进去,谁料,谁料……”
“谁料听到这般绝密的消息?”夜风华推开门,面色凝重,目染寒霜,“说!你听到多少?”
她说话间进到房内,身后跟着的夜长风也闪身进来,且顺手关了房门。
赵嬷嬷本就害怕,如今见到平素和蔼可亲笑嘻嘻的王妃如同换了一个人,一张冷脸,一双锐目,竟令得她这见惯世面的老太婆瑟瑟发抖。
她匍匐在地,使劲磕头,“王妃饶命”。又转向战老夫人,继续磕头,“老夫人,我追随您二十年,难道您也不信我?”
战老夫人心里生气,但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贴身奴婢,又哪里会真的责怪?
只是她知道,战家如今动荡,正是关键时刻。儿郎们在外拼命杀敌,顾不上家里人。
能真正撑得起战家的,唯这十六岁姑娘一人!
若是这时候她都不能站在夜风华一边,岂非寒了媳妇的心?
人家可是刚嫁进战家不到一个月的光景,一点甜头没吃到,反倒活儿干得不少。
这般想着的时候,她平静了一下心绪,勉力坐起来,深吸了几口气,“刚才赵嬷嬷听到你们兄妹间的对话,知道那个什么计划,所以慌乱中来禀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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