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仗义出现,若不是他一直对蓝末存着真挚的感情,轩做的这些又有什么错,如果一定要找一个错处,那么就是在错误的地点爱上了错误的人,而他向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信念生生被蓝末击碎,那么他心存道义将自己的堂弟尸体运回家园,又有什么错呢。
“末儿,你怎么了?”殷慕枫的声音清冷,却也看到了蓝末愣神的模样,只见蓝末收起一副神伤的神情,瞬间冷至冰点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她道,“我没有事,你带我来此处只是为了看人斩首,那么,你太没有新意了,我要回去。”
龙炎洛此刻被捆在午门塔楼最高处的木桩上,他的头高傲的仰起,从来没有低下。如果一定要说一个低下头的时刻,恐怕就是蓝末从轿子中不甚摔下来的时刻,太过于熟悉的身影,太过于熟悉的音容笑貌,每一寸每一寸都刻骨铭心地扎在心口上,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啊,他此刻却不能伸手保护的女人,心间轻笑,却也听到了蓝末方才那句事不关己的话语,这本就是他们殊途同归的命数,他又能怨谁?
因站的高,所以望得远。
浩瀚的南空江水,静静地如同安坐在闺阁中待嫁的少女,她们羞涩,她们热情,她们胆怯,她们澎湃,正如龙炎洛此刻的心情,面无表情地他,多么想开口说一句,末儿,不要走。
“回去地牢有什么玩的,看着心爱的人死去不是更好么。”殷慕枫幽幽地说了一句,下令斩首的执令在他的手中来回挥舞,蓝末缓缓回头,肃穆地看向一脸坦然的荣王,那在围猎场上安然处之的冷血荣王,果然是没有什么改变呢,她的脚步为之一顿,生分的声音宛若冬末最后一柄冰刀,生生刺入六殿下的心中。
“难道荣王愿意成全蓝末跟心爱的人一起远走吗?”女子笑的如同一串清脆的银铃,蓝末的眼中没有恨意,搭在手背上的轻纱缎面被风微微吹起,却不能让旁人看到紧紧束缚住的双手,只要擅自挪动一分,就有被生生切掉的危险。
手握执令的男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殷慕枫存着一丝犹疑侧身看向蓝末,犹如一个手染鲜血的猎人看着待宰的猎物一般,他声色俱冷,“本王命令你,以后不许有这种想法,将一同赴死的想法咽进肚子里。“
记录官见一脸铮然的蓝末跟全无兴致的殷慕枫结下了梁子,他不由胆战心惊地上前小声提醒道,“殿下,时辰已到,改丢执令了……”
殷慕枫点点头,却是没有立刻起身,他邪恶的唇凑近蓝末的耳边,令人抵触的软语在心灵深处陡然惊现,“他的今日死,等于你的明日生。”
刽子手手握斩刀静静等待荣王手中掌握囚犯生死牌的执令丢下,龙炎洛的膝盖被身后的侍卫狠狠一踢,立刻跪倒在地上。沉静如郁江水的深邃眼眸,能够洞穿一切世事的眼眸,此刻的聚焦点只有一个,有一层淡淡的云雾笼在眼前,他很想看清楚前方的斜下方的女人,然而在最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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