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再看向颇为震惊的荣王之时,虽不知为何,也是知礼地微微躬身,模样标致极了。
殷慕枫的目光由急变缓,刚才那只箭是从龙炎洛旁侧的男子手中掷出,惜惜郡主不过突然说话,才给足了那人藏匿短弩的时间,他说道,“惜惜郡主何必客气,以后便是一家人,见的机会很多。本王不便久留,就此拜别。”
“荣王什么事这么着急走?”龙炎洛的语气平缓,他掠过地面打翻的酒杯,眉眼间异彩纷呈,“莫不是荣王的面首,正在宫外久候。倘若如此,你便去吧。”
“大皇真爱开玩笑,本王府中尚有妾侍,怎么会有男风之好。籽乌虽是盛产美男独宠,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肆意圈养,不过大皇若是有兴趣,本王是不介意搭个红线……”殷慕枫当仁不让,他对待有着几乎相近脾性的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龙炎洛口不择言,也就不要怪他殷慕枫一损皆损。
“大胆,诋毁大皇清誉该当何罪!”胡子永远没有剃干净的人,就是百杨,他十分护主,刚才那一箭就是他放的,荣王既然自投罗网,就没有送他出宫的理由,西蜀曲折蜿蜒的山脉宫殿,可是有三分之一,已被龙炎洛的人马牢牢掌控在手中,这里,可不能出一点偏差。
殷慕枫与宁惜都颇为不解,这是唱的哪一出,他本要开口,却是听到不轻不缓地声音随后响起,“百杨,有罪的是你,怎么能这么跟荣王说话呢,他是西蜀大皇的六子,论辈分,他该叫我一声大伯,侄儿既是小孩子,小孩子偶尔口误,本王有什么计较的道理。只是,顶撞长辈这一条,却是不能躲过。”龙炎洛说的慢条斯理,他气色颇好,面容平静,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模样,只是,太过平静的外表总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殷慕枫的脸已经阴沉的厉害,他没有带凌风和凌珠进来真的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至少当这方角亭的四角亮光,闪现出四名白色衣裳的蒙面人,他已明白他只怕想离开宫中还要与面前的人做一番周旋。
宁惜惊恐的张开嘴巴,想大声呼救,却只动了动脖子,再一声也喊不出来。
龙炎洛目色轻缓地放下手腕,他的目光对上了殷慕枫同样阴寒的目光,“蓝末的坠子,是你雕的?”
“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重要么?”终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北胡大皇,也不能获得殷慕枫一点好感,他面容清俊,周身似有玄光萦绕,令人畏惧。
“雕的不错,鬼工当铺庞家的手艺,你研习了不少。”把玩着手中欲裂的青玉酒杯,龙炎洛的唇角显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殷慕枫浮现出一丝犹疑的神色,恐是不对。
“可惜蓝末永远都不会知道……”龙炎洛邪笑着从腰间迅速抽出洛水软剑,快过落叶的拔剑速度,剑尖直指荣王喉结之上,“是你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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