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打在脸上的珠玉门帘,凉凉的触感,从眉毛划过。
“她醒了吗?”殷十一强烈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他小心问道。
“醒了。”裘汝霖含蓄地答道,就见殷慕幽已擦身而过,“只是―失忆了。”
殷慕幽哪里听到裘汝霖万分郑重的回禀,不但直直奔向那间关着佳人的屋子,根本没来得及回头跟裘汝霖道谢。只见后唐的裘太医摇摇头,身后跟着一脸不舍蓝末的竹兰,向殿外退去。
“裘大哥,我们就这么回去了……”竹兰在北胡九死一生,她能再次见到救命恩人,心情很糟糕,明明能够相认,可是蓝末完全不记得她的模样,“姑娘在此,我觉得不安全。”
“不安全又怎么样,这里是西蜀,刚才的十一皇子,是皇后的独子,再不济,也有皇后娘娘撑腰,你不用担心。“裘汝霖倒是看的通透,他身子后面背着的药箱,走起来还会有些挡住视线,就见竹兰略显矮瘦的身材,也就没有注意到药箱前方正来了一群急匆匆的太监们。
裘汝霖常年在涟金宫行走,自然猜到头戴白色绢花匆匆赶向同一个方向的太监们,是怎么一回事,“怕是宫里有丧事,我们快离开。”
竹兰的头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药箱,刚磕上去,就听得裘汝霖的提醒,她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呈现出担心。
一路上头戴白色绢花的宫人们在逐渐增多,直到快出城门的时候,来了一列整齐有序的兵马队伍,裘汝霖连忙领着竹兰侧立在一边候着,他的头低垂,眼盯着青石板铺就的斑驳地面,位于身后的药箱,还是落入了来者眼中。
来人坐在一匹棕色的宝马上,人高马大,身穿金色盔甲,远看胜似一个凯旋的将军。
“见到庆阳王,还不下跪行叩拜礼?”来人身后的随从大声呵斥。
但见裘汝霖跟竹兰没有动身,随从就要下马训示,却见身穿金色盔甲的壮汉,用刀一拦,“他们不是西蜀子民,不知者不罪。”
裘汝霖没有想到一个看似粗枝大叶的王爷,竟是能瞧出他们不是本地人,还不待细想,那王爷已经从马上下来,他说道,“你是医者?”
“嗯。”裘汝霖点点头,忽然身着金色盔甲的庆阳王一阵大笑,“天不绝我,你即刻随我进宫,本王有要事交托于你。”
“可是,卑职的腰牌时辰已到……”裘汝霖话未说完,整个身子就被刚才大声嚷嚷的侍从给捉上马去,再观已跪在地上的竹兰,眼睁睁地看着裘大哥被这几个汉子给捉走。
“大哥!”竹兰已起身,她听到来自城门守卫的奚落小声,就听得一个说道,“二皇子向来体型彪悍,只是胃口也是如此生猛,那人看着也不柔弱呢。”
“兴许二皇子的口味变了,也是说不好的。”
“再说,这次大战西南番奴,庆阳王立下汗马功劳,若不是凝妃娘娘有事,也不会这般迅猛从边境直赶主城。”
“去去,不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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