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但是,他必须用一个假情报来换月十的生机。
“冰儿最看中你。”月贝沧自然辩不出因为撒谎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月七,她仍然在自顾自的说着,“贝冰横死,与你无关,但是那天的大仇,定然跟我们白弩族有关,北胡御龙族从此跟我们势不两立,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赶紧找到冰儿的独女,龙羡雨。”
月七没有点头,四公主消失一事,整整过了将近一年,也未有音信,若是能找到,在天水城的召物宫中,早早就找到了,何必等到现在,他只觉得这是沧妃不愿意放他跟月十离开的又一个理由罢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承了。”月贝沧极其武断,她的气焰嚣张跋扈,说起话来却是轻声轻气,只听得她遂又笑叹一声,
“至于你说的东方洱已送到本宫的紫沧殿,我只当没有听见,月十那丫头制造蛊毒的水平远胜幼年的我,我对她好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吃亏。你且好好为本宫办事,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东方洱究竟在哪儿,不用我再多言明了吧?”
月七确实没有做声,三面斩刃在手中锃锃作响,他的手微颤,将怒气强压下去,这是西蜀的地盘,他须得好好活着,至少,不能输给要强的蓝末。
后唐的落央山上,彼岸花早已谢尽,与此山遥相对望的是一座巍峨无比的高山,耸入云霄的奇山怪石隐约可见,一弯清冽的泉水自上而下缓缓流淌,百鸟争鸣,不绝如缕。
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正有人从远方缓缓而来。
粗略看去上百人的仪仗队伍,气势恢弘,外表皆用青木修造,每个马车轮轴上都刻有后唐东方皇族的印记,但见居中的马车最为庞大,光是一个用老梧木雕刻的凤鸟图案,栩栩如生,宛若真的一般,廊脚上的凤凰,嘴里都衔着一颗洱海夜明珠,即便入了夜,也能在夜路中轻松指路。
只见那富丽堂皇的窗格前,探出一只柔软的腕子和一张稍显清瘦的面颊,女子殷红的唇与身上大红的喜袍交相辉映,她定定地注视着一派浑然天成的景象,一道目光汇聚在那遥远的西南方向。
“年大人,已经出梧州了吗?”宁惜虽穿着喜袍,但是精气神却不是十分稳当,她清咳一声,招手唤来在右侧骑马而行的,礼部侍郎年鱼大人。
“回宁千金,刚出梧州百里有余,千金还是放下帘子,在马车暖阁里待着,外面风大。”年鱼人如其名,他有一双死鱼眼,任凭见了谁也都是没有表情的。
他不放心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宁千金事出有因。此次订婚本是北胡跟西蜀的事情。因三月前,新任北胡大皇的一句婉拒,相府宁参军的千金与殷十一的订婚给取消。而试图笼络其他君主的西蜀大皇,也就在后唐、东原放出话来,哪国能填补这个郡主,谁就能来跟他的十一子联姻。
事情的结果就是,东方誉应承了下来,连名字也没有变,命女孩改名宁惜,封号惜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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