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身女儿装扮正待入睡时,忽如起来的敲门声,竟是让她复又起身。
蓝末手持白蜡,打开古朴的房门,殷慕枫面无表情的探身进来,一封书信丢在桌案上。
“你自己看,上面写着什么。“
蓝末揉了揉惺忪地睡眼, 有些不解地拾起桌案上微微泛着黄色的信封,如葱管般的指节很小心地将信封中的宣纸取出,本来还没有任何感觉地蓝末,在看到第一句时,面色就陡然骤变,她的目光在下一刻汇聚,再抬眼时,却是迸发出能够夺人心魄地寒芒。
“你拿给我又是什么意思。”蓝末不置可否地问道,也许在知道东方洱软禁在此之后,她就不应该听信殷慕枫的一面之词留在此处,因为,这封信正是一封告密信,而告密的对象正是殷慕枫的生母,远在鬼蜮城紫沧殿中的沧妃,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沧妃应是跟北胡消失的月贝冰有不可或缺的关系。
“想跟你用心相交。”殷慕枫淡淡地道,全然没有世俗的矫揉造作,他的心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动情的反应么,这是男人在默默地问自己。
“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蓝末立刻回绝道,她背过身去,几近偏执地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就算我的亲人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这些并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殷慕枫努力辩解道。
蓝末已默默闭上眼睛,不能动情,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呢。她不能有牵绊,至少再没有获得绝对的安全之时,她能够想象出现在身后的男人,紧蹙的眉,高耸的鼻梁,挺拔的身姿,纵是不会武功,却也总是帮到自己,这些,蓝末都铭记在心,可是,两条注定是平行线的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蓝末深知自己的身份,也深深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西蜀是她在四大国最后的净土,她不能想象若是西蜀也成为了一片硝烟,对于她,对于天下苍生来讲,会是多么大的灾难,她不能允许这一切的发生,所以,不动情是最好的选择。
“伤害我不要紧,但是伤害的是我最重要的……人。“蓝末咬咬牙,她在心里默默等了一会,终是没有把亲人说出口,与其让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不如给他百分之百的失望,一切的暧昧都将终止在此刻。
门外的微风在轻轻吹拂,殷慕枫只觉得上一刻心里还有些燥热疼痛,下一刻却是整个脊背都透着嗖嗖地凉意,蓝末方才说什么来着,最重要的人,呵呵,原来东方洱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他没有再询问,绝决地转身,再也不回头,对他们都好。
夜空中余下的几颗星星,似乎也要消失殆尽,自殷慕枫悄悄关上房门,离开农家小院之后,蓝末有那么一刻,是想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走的。
这个人于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有时在反复琢磨他的名字时,总是有那么一丝熟悉,却又未必能说的出来为什么熟悉,只是因为他也是殷氏的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