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难,更不要说她为什么女扮男装,独自一人混入西蜀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船舱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马蹄声响,只见一脸风尘仆仆的柳元顿时成为了唐乐然攻击的对象,“我说,柳三爷,你这一趟是要把咱们唐门踏平了,才来的么。”
“七弟何以如此大的气性,姐姐不是安好的来了吗。”唐柔心容光焕发地弯身而入,本来看似宽敞的画舫正厅,因人数多起来,竟是有些拥挤。
“唐乐然,我早想说你了,你去接个试试,你不知道安平侯在鬼蜮城埋了多少眼线,为的就是逮着你的三姐。我躲躲容易么。”柳远也忽然被激的没有正行儿,眼瞅着两个异姓结拜的兄弟就要大打出手。
栖若站在中间,冷哼一声,就听得唐乐然很知趣地没有继续出言不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唐门冷战了。”
“柔心,这次叫你来,是希望你帮我打听一件事。”殷慕幽沉声说道,就听的唐柔心将耳朵凑了过去,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俩知道,其他人皆是云里雾里的。
唐柔心目光忽而会聚,她有一霎那的排斥,但随后想了 想,忽然笑道,“虽然,我极其不愿意帮你办这件事,但是,你那日舍身相救,不论是爷爷,还是唐门的其他门众,都是很感谢你的,所以,就帮你这次了。”
殷慕幽其实也是万分明白,要让唐家三小姐去求一个曾经抛弃自己,害自己险些入了危险侯门,而攀上庞家小姐的负心人苏阡陌,这的确是一个难上加难的事情,可是,他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他总有一种预感,那日在山间之中,他若是没有顺荣王的意思,去揭开了轿子的帘幕,那么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就包括现在在他面前,被他误以为是蓝末的小女孩,他甚至也在怀疑,会不会是殷慕枫那个家伙做出的金蝉脱壳之计,他每每想到此,就会为自己的迟疑而恼怒,那个传说中的男宠,难道只是人们的杜撰。
在宽阔的官道上肆意行走,这对于许久没有放松心情的蓝末来说,绝对是上天的恩赐。因为是早春时节,沿路闻见的都是新鲜花朵的芳香,就连沿途的溪水,都是温温的带阵暖意。
说到暖意,蓝末忽然想起有个问题还没有问过马车中的男人。只见殷慕枫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若干本密密麻麻的书籍。
她将脑袋从窗沿边缩回来,小心翼翼地打断道,“殿下,这样叫你可以么?“
“你叫我慕枫就好。”殷慕枫随口说道,现在的他果然是没有架子。
“噢噢,慕枫兄。”蓝末适时地加了一个敬称,端看此人城府之深,年岁肯定在她之上。她的二十一岁生日,是在北胡逃婚那几日一晃而过,于是,她这么叫他还是比较妥当的。“我想问问你,当日你从外面进入轿子的时候,为什么轿子里就变的那么暖和了。”
只听的一声书页合上的声音,殷慕枫很从容的放下一本书,他的脸忽而凑近蓝末的脸,两人近的仿似插入一根针都很困难,“你想再试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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