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晓晓和他的娘亲,身旁还有些没有昏过去的人们,也伸出脏手想上来抢食,蓝末一面摇头一面只得把剩下的干粮渣都分了他们。
于是,当雅王的车队给后面的人让出一条路的时候,蓝末的身子一直是背对着的,她根本就不能察觉一个重要的人正与她擦身而过。
她看着晓晓吃东西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姐姐总喜欢把锦宫最好的点心捎来给自己尝,却从不夸耀锦宫的那位对她有多好,其实,就算姐姐不说,蓝末也知道,那人对姐姐有多好。
陈倌的熊皮毡帽很好的遮住他略显年轻的面容,他笑着将马车停靠在驿站的时候,撩开帘幕,“这就是鬼蜮城和南空江北的中心地带了,少主。”
龙炎洛裹着一件淡蓝色的大裘下了马车,他身上穿的很厚,就像天生怕冷一样。祝珊珊并行在旁侧,她端着一个烟雾升腾的暖手炉,也在默默探究这处新环境。
一个写着平溪村的破旧石砖,就在驿站不远处立着,龙炎洛沉静如水,他狭长的眼眸蕴藏着无限的深意,一盏白色的发冠将墨发束起,蓝色大裘里面穿着的,是蓝白相间的缎面锦袍,袖摆拂过石砖上的清雪,龙炎洛淡淡地声音响起,“黑蛟说的地方确是这里么。”
“回少主,绝对属实。”百杨早已跟上前来,他的眉毛很粗,身后背着一把有些泛黄的弓,“蓝姑娘就是被平溪村的捞尸船所捞,后来又怎么去的殷十一那里,这点黑蛟也没有查出来。”
“宋越的人,怎么处理了。”龙炎洛似是不经意地提了提,但是身旁的祝珊珊却是能够觉察到一丝至寒无比的冷意。
“在发配边疆的路上得热病死了。”百杨道,得罪龙炎洛的人,将他的人置于险境,这种人不管是谁,都要得到数以十倍的制裁,这就是龙炎洛一贯的处事原则,斩草除根。
祝珊珊听不懂这两人的谈话,她只是很乖地坐在茶寮中,小口小口的喝着,顺便看看沿路往来的人群,她算是第一次出远门,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哎哟,哪里来的妞?”张大胆是平溪村的一霸,他身后跟着上十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祝珊珊十五年的人生轨迹,显然没有跟此等人有过正面交集,于是,当她惊恐地后退时,她害怕地闭上眼睛,那忽而挡在身前的宽宽背影,厚实且温暖,龙炎洛手执洛水剑,一刀斩下来人腰间的衣带,就见那张大胆,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只剩下一条裤子,。
“还不快滚。”这是陈倌的话音,张大胆一个屁都不敢放,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从哪来就从哪消失。
只见龙炎洛冷冷地收起剑,随后对祝珊珊又嘱咐了一句,“不要再跟丢了。”
“少主,我们不是去参加订婚宴会么。为何会来如此贫瘠的地方……“祝珊珊终究是个孩子,她问的话,只能被龙炎洛无情的过滤掉。
外人只知这里是连通西蜀王都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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