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子扑向她,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花镜,休得无礼!”孙渺渺迈着小碎步急追上来的时候,宇文翩蝶正被后来上前的两个丫鬟扶着朝原路返回,而迎上来的孙渺渺本该跟三人擦身而过,只听得孙渺渺呵斥花镜的声音刚刚响起,从湖里传出的偌大声响,竟是让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向湖面望去。
孙渺渺的发饰歪在了一边,她的双手胡乱在水中扑腾,口中大呼救命,而另一个挺着肚子的宇文翩蝶,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聘婷十分警觉的跃身而下,她没有去管仍在扑腾的孙渺渺,她吸了一口长气,一个鲤鱼打挺,迅速沉入了湖底。
而在舟上,看向不远处乱作一团的湖面,一缕忧色默默跃上眉间,某人的话适时在记忆深处出现。
“若是我跟洛疆同时掉到水中,你会先救谁呢。”蓝末擦着手中新做好的扇坠,她的眼弯成极好看的月牙,一抹浅浅的笑意让人看的心疼。
“这不是难题,自然是救洛疆。”东方誉目不斜视道,他请的微雕师父手艺很好,就见蓝末拿着新做好的扇坠爱不释手的模样,他就知道。
“为什么?”蓝末皱皱眉头,她将扇坠顺手插在发髻上,一抹滑滑的流苏拂过发丝。
“你的水性那么好,估计就是不呼吸,也死不了。”东方誉清咳一声,他顺手抄起一本书卷,佯装着继续看。
“也对,其实,这本不是什么问题,若真有这么一天,洛大哥早就被我扔回岸边了。”蓝末咧嘴笑道。
待东方誉凝神观望那愈来愈近的湖心锦宫之时,他就猜到,这个孙渺渺不生点事,她的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就好比一个人有某种怪僻一样,不去动一下,不去惹恼一个人,她的人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于是,当孙渺渺梨花带雨的在东方誉脚跟前哭泣的时候,东方誉只微微蹙了蹙眉头,就只吩咐了一句,“请太医院的人来看看。”
福喜公公点头,躬身后退的时候,其实是在不停摇头的。
这位点荷殿的小主,当真还看不分明陛下的喜好。
聘婷浑身湿漉漉地将已去了半条命的宇文翩蝶从湖水中救出的时候,东方誉已经默默地蹲在了蝶妃的身边,因为,不止他看见了不妥的位置,那已将长长裙摆染红的血迹,就算经过流水的冲洗,也不能变淡一分。
由面无表情到沉沉怒气,变化不用一瞬,他将栈桥上的宇文翩蝶一把横抱,再起身时,已是运着轻功,向着锦宫寝殿的方向奔去,聘婷不再看狼狈的孙渺渺一眼,栈桥上花容失色的女子,看着东方誉御空而行的身影,嘴唇不由咬破,腥腥的血迹在舌尖反复。
“宇文翩蝶,你迟早要死在我的手中。”她在心中默默地说着,这是恨意,绝对是。
东方誉目露焦色,这个女人还不能死,她是蓝末留给他的棋子,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搜集跟蓝末有关系的一切事物,即便是一个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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