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看了再说,那厚厚的面纱也不摘了去,可是影响欣赏。”西蜀七皇子,殷慕叶绝对是完全纨绔的存在,因着一副得天独厚的皮相,且不说引得鬼蜮城十家闺阁蠢蠢欲动,就是那嫁了人的,也会懊悔没有跟慕叶皇子发生一段情,而了恨残生。
人的相貌绝对是其次,这是殷慕叶常说的话,因为他可不是单靠皮相赢得众多姑娘的芳心的,他必然,懂三个字,女人心。
“是么。”年长的男人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震撼,他一手捋着茶碗里的茶叶末子,一手轻摇着一方江山纸扇,性情平稳,分不出喜怒。
“不敢欺瞒―”殷慕幽头微低,皱眉想了片刻,终是把后面两个字言出,“父皇。”
殷非物手中的茶盖猛然盖上,他万分从容地看向走上楼台的姑娘,摘下面纱斗笠,女子秀丽的容颜尽数落入在场所有男人的眼中,有的默默点头,有的看了蓝末略显清瘦的身材之后,略微摇头,而更多数的人,眼中除了诧异,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蓝末长吸一口气,儿时的歌谣还存在于记忆中,索性豁出去了,来首童谣,震一震这些寻开心的公子哥儿们。不由轻笑,手抚上琵琶弦,暗暗想道,至于本来拿她当诱饵的殷慕幽,就不要怪我嘴下无情了。
遂看了眼在后台仍在调试琵琶音准的苗杉,她时不时咳嗽,眼下传上风寒的看样子是她。
“苗杉?”蓝末已坐好,台下仍旧如赶集,她疑问道。
“是的。”苗杉点点头,仔仔细细看清楚蓝末,她越看眉头越紧,“你就是害顾宛大人去做大牢的,冒充我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蓝末不能再耽搁,眼下能不能成,就靠这个琵琶怨女了。“等等,你说顾宛坐牢了,他不是被赦免了吗,怎么会……“
“不用假惺惺了,一个陌生偷渡客,能够攀上皇族最贵气的一条枝干,你的心思真是不可小觑。”苗杉不知不觉将心中的想法道出,不过蓝末一点儿都不生气,眼下苗杉显然成了满花坊列位姑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青楼女子们浅薄的意识里,就算苗杉没有被十一皇子看中,那也是上过了殷十一画舫的女人,能跟皇族贵戚扯上关系的女人,向来都是有点本事的。
“你帮我唱,如何。”蓝末不再理苗杉的质问,她已从腰间取出一个上好的玲珑翡翠,放在视财如命的苗杉眼前晃了晃。其实这物件,还是十一画舫上,那首饰盒里的,蓝末本嫌他沉,不肯带。后来千思趁着蓝末小睡,将龙纹玉符系在了蓝末的腰带上,这才得以让蓝末掌握了主动权。“我觉得,你答应没事,因为,我只需糊弄这一次就够了。”
于是,当众人以为蓝末在后台羞答答准备的时候,随后抱着琵琶在楼台正中坐下的时候,她的手指在琴上轻轻拨动,嘴巴一张一合,就像真的在说话一样。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缕。
至少除了西蜀的七皇子不这么认为以外,所有人都被蓝末甜甜的嗓音迷倒。
这曲儿唱的是,一个负心郎狠心弃下结发妻子,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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