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下的表情是有些许担心些许抑郁。
“她现在溜了还好,省的我们跟伺候主子一样伺候她。”月十继续喝着醋,“再说,要不是这些东西,她哪能溜。”
“那这些穿山甲是不是你看管的呢?”月七呵斥道。他突然站起身,吩咐两人先起来,“我们就要离开此处,我不希望在最后的几天出乱子,药引已跑了,圣女的计划会有延迟,到时候大家都成生祭品,不要怪上面狠心。”
月十这次没有吭声,她明白生祭是什么意思,白弩族的月奴卫统共就十二位,上一轮的前辈个别死去,就是没有完成任务,变成了祭品。
蓝末顺着走过的牢笼很快找到了出口,只是眼前的破败景象,犹如被人拆了的宫墙,是怎么一回事,再看一些穿着寻常百姓服装的壮汉,正在做着搬运巨石的工作,而唯一几个穿宫里服装的,不过是些品级极低的内侍官。
冰清殿被毁了?蓝末迅速换了一张备好的假皮,身影一闪,顺手拖走一个身形雷同的瘦弱汉子,轻点两处重要穴位,哑穴和动穴,就见这人的衣裳全部被蓝末扒走。“这是珍珠,你醒了自己溜出宫去,否则我就杀了你。“
蓝末看着此人多雨转晴的面色变化,她虽不知她这套威逼利诱有几成胜算,但是就算这个人供出自己,也不会有人认出她,毕竟,她的面皮又怎么只有这一张。
“你在这做什么,不干活么!“工头王迁推着刚从角落跑出来的蓝末,“咦,你从炭堆里出来的么,怎么这么脏?”蓝末的脸抹了厚厚的一层灰,不脏有鬼。
“大人多关照啊,小的家里卖煤球的。“蓝末谄媚的笑笑,顺手丢了一串铜钱。就见那工头王迁看也不看就收了起来,“知道了,去干活吧,手脚麻利着点。”
蓝末成功混入这处修建工事的民工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当她看见那锐利的眼神扫视这里的时候,她能明白,那人是没有发现她的,月七,你只是为了主子办事罢了,这一命我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