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纱的灰烬虽能堵住被毒牙刺穿的伤口,可是宇文千金的伤仍然需要解药啊。”陆潜看着精炼提纯的棉纱,却也是无能为力,只见剩下的太医都在摇头,蓝末偷偷瞟了一眼在场的人,却见还有一个年轻人,也身着朝服,只是正在角落里思索着。
“那照这么说,宇文姑娘唯有一死了。”自清风而来的低沉声线在竹门外轻轻响起,屋内的人见到来人,皆是立刻下跪,“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陆潜识时务的领着皇帝朝宇文翩蝶的榻前行去,蓝末站在离床十步远的地方,她的眼中竟平静如水,她努力压制住难以自制的心情,面前的男人水波不惊,即便几乎所有人都宣判了宇文翩蝶的不治,他却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不会表达多余的想法,不会流露出多余的感情,因为,只有蓝末知道,东方誉是不会看着自己准备的棋子,白白丢弃的。
因为,这个世上能够丢掉他棋子的人,除了他,还是他。
骨节作响的一只手轻轻触到已经变得乌青的面容之上,细腻的肌肤全然没有因为颜色的蜕变而失去弹性,若是抛去乌青的色泽,宇文翩蝶的模样跟睡着了没有分别。东方誉淡淡地声音随动作翩然而起,“太医院竟是连寻常的五步蛇毒,也不能解了吗。看来朕就不该放了唐门的人。”
洛疆是这里唯一佩刀的人,他护在东方誉身边,来回抽拔的剑鞘,不时闪现出寒芒的剑光。
“老臣有罪啊,老臣有罪啊。”陆潜做戏地跪在地上,他的话音几不可闻,“五步蛇毒的解药本不是什么非凡的草药,可是今早药房偏偏少了这味药,论说本没有人介意这等小事,老臣也就差了药童们出宫收药,可谁知谁知……”
“谁知宇文翩蝶今夜就中了五步蛇的毒。”东方誉重复着陆潜的话,他声色俱厉地喝道,“太医院从二品医士陆潜,降至从四品医官,即刻生效。都下去吧。”
陆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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