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末回想一年前那幕,九曲回廊繁华依旧,沅水的支流蜿蜒汇入,涟金宫匀染一片夕阳,偏安西南的锦宫,一蓝一白的身影倚着金丝楠木的廊柱,观望潺潺流入的定南水默默不语,两人的身影立时在池水的映照下分外明艳。
“九域,中毒者将于一天后,浑身抽搐,痉挛而死,死时身体蜷缩,仿若羊癫疯发作,定查无果。”蓝末眼神轻灵,她身着雪绒镶边蓝丝褂裙,本站在圆形的大理石桌旁,忽而转身,面向身穿暗金白色锦袍的俊逸男子,开心地说道。
“末卿,那些域虫伤你可深?”东方誉忽而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血色布帛,用手托起蓝末的手掌,轻抚上被虫子啃食过的虫洞。本该细腻如脂的玉手,此刻斑驳不堪。
“有什么痛的,我百毒不侵,呵呵。”蓝末大大咧咧地回道。
“我们会好起来的。”东方誉一脸肃穆,他的潜台词蓝末又岂会不知,待他铲除异己,这些生长在喀伦山上的诡毒域虫,将不会再由蓝末亲身去尝。
可是如今在屋内一角仍止不住发抖的蓝末,却是不能再如此想象。
她深知用域虫中,毒性最炽烈的九种--川瀚、眉狭、裘蛰、天蝮、帝眠、祸鹭、鞭霍、霖梳、翅幻,单单一钱翅幻,就能要了一头幼象的性命。
箭上淬毒,实属小人。
蓝末强撑着身体让自己站立起来,她只说了九域能令人浑然不知的死亡,却没说过破解之法。
青瓷碗片四处皆是,蓝末随手拾起一枚,握在手中,她颤抖着咬住向上卷起的衣角,她不可以死,她还不能死,心中抱着求生的信念,以指腹测算穴位,试着按压,一阵剧烈的痛感直冲脑门。
“就是这里了。”蓝末暗暗念道,瓷片划破皮肤的声音呲呲作响,豆大的汗珠顺着蓝末的额间,如淋漓的雨势没有停歇,一股浓浓的乌色血液黏稠物从体内流出,蓝末嘴里几乎咬碎的衣角慢慢滑落,身体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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