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和杀意,知道此话不假。
于是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看起来,族群之间的矛盾比起阶级之间的矛盾,根本就不叫事儿。
民族主义,不行。
打着民族主义大旗的光复军就算胜利,也不会解决掉根本问题,或者说大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根本问题。
一切矛盾都可以是表象,稍微往深一点的地方看,果然,全都是阶级矛盾。
只是有人试图以各种各样的矛盾形式来掩盖这个最根本的矛盾。
民族,性别,肤色,宗教。
利用这些矛盾点竖切社会,让底层人民分裂,从而无法团结一心,不能向上争取权益。
念及此处,苏咏霖望向了县府内所有的部下们。
或者是军官,或者是士兵。
他打算趁这个机会给他们上一堂生动有趣的社会实践课。
“诸君,你们看到了吗?陈炳河身为汉人,却对女真皇帝忠心耿耿,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这些以陈炳河为代表的上等人眼里,族群之间的差别根本就不算事儿。”
苏咏霖伸手指着陈炳河。
被俘获的陈炳河以及思敬,还有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很惊奇地看着苏咏霖。
而胜捷军的军官和士兵们则目光灼灼地望着苏咏霖。
他们知道苏咏霖正在讲课。
苏咏霖绕着陈炳河身边缓缓踱步。
“陈炳河是个官,是上等人,所以就算他与我们都是汉人,却也根本不在乎我们是不是同一族群之人,也不在乎女真人是否凌虐汉人,那么他在乎的是什么?”
苏咏霖发出了询问,并且向身边的士兵和军官们寻求答案。
他伸手指向了一个士兵。
“你来说说,陈炳河在意的是什么?”
“在意的……是他上等人的地位。”
这名士兵试探着回答。
“可以这样说,但是并不太完整。”
苏咏霖笑了笑,又指向另一个士兵:“你来说说,更加深入一点,更加完整一点,他在意的是什么?”
这名士兵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想了想之前苏咏霖所教授的课程。
“他在意的的确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但是更在意的,应该是这个身份和地位所带来的利益,阿郎说过,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驱,因为有利益,他才在意。”
苏咏霖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这名士兵的肩膀。
“不错,以后要继续加强学习,这样就能看穿一些事情的本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喏!”
这名士兵高兴地点头。
苏咏霖走回到了陈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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