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行啊!”刘晓辉嘴一撅,“你……你都说了,两次车祸有某种关系,我也想听听那司机说啥。”
“当然行!你有车方便,那……那现在开车送我回去吧!我这身衣服早该换了!”
第二天七点半,秦新鹏来到小区门口,远远就看到蓝色的卡宴旁边站着个身材高挑,一身运动装,白色旅游鞋的女孩,正是刘晓辉。
仔细看,还有一点不同之处。
今天她戴了一副茶色墨镜,嘴巴一动一动的,应该是在嚼口香糖。
“姐夫!”
看到秦新鹏,刘晓辉摘下墨镜扬手打招呼。
胜坨镇戈王村并不远,开车的话,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按照地址和上面的电话,她们找到了疯掉司机叔叔的家。
那是个满脸是“双眼皮”的老汉,满脸的愁容,双眼有些浑浊,一进门,秦新鹏先是递上二百块钱,说明来意。
一听是来找他疯了多年的侄子,老头嘴巴动了动,但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声气。
“我是市派出所的!”
秦新鹏声音一扬,亮明身份。
“那……那跟我走吧!”
老汉声音低沉,像是嗓子里有东西挡着,让人听得十分不舒服。
老汉出了院子,带着俩人怪了几个弯儿,来到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院子前,然后哆嗦着从腰上掏出用绳子拴着的钥匙,打开门。
院子里满是野草,屋门也锁着。
这让秦新鹏十分疑惑——院门和屋门都锁着,里面应该没人,老汉带着来这里干啥?
老汉再次打开屋门,转过身说了声“进来吧!”
屋子里光线很暗,刚跨进屋里,秦新鹏就被一股恶臭味熏得捂住了鼻子。
刘晓辉更是“妈呀”一声,退到了院子里。
这臭味可不是一般的冲,既有烂肉味,又有屎尿味,总之混杂在一起,让人闻了想吐。
正纳闷呢!
他先是听到屋子黑暗的角落里传来金属链子的摩擦声,顺着声音望去,吓了秦新鹏一跳。
他看到一个浑身脏得不成样子的人蜷缩在墙角里,双手抱着头,还在瑟瑟发抖。
仔细再看,这人头发像是鸡窝,脚腕上还拴着手指粗细的黑链子,刚才的声音就是他的脚一动,拖动链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大叔,这是……”
老汉又是一声叹气:“我侄子!你们不是来找他?”
“他就是……”
“他就是十几年前撞死五人的大车司机……都这样好几年啦!”
“啊!”秦新鹏的心再次掉进了冰窟窿里。
万万没想到当年的油罐车司机现在变成了这样,看来啥事也甭想问出了。
“大叔,人咋成这样啦?”
老汉摇着头回道:“还不是被那次车祸吓的,虽然我侄子撞死了五个人,可……可他自己也落了这么个下场。”
犹豫了一下,秦新鹏还是想尝试一下。
“大叔,人还能说话?”
老汉眼一瞪:“说话?奥——倒是还会说一句。”
“他说啥啦?”
“他说‘鬼啊!真是鬼’!”
兴奋而来,悻悻而去。
秦新鹏和刘晓辉一合计,肇事司机这条线索算是断了,不过至少证明两次车祸都不是意外,也就是说自己父母是被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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