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机关单位上班。
本科生直接可以留在市里工作。
然而为了村里的孩子们,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成为一名乡村教师。
在韩景涛找到他之前,其实他已经发现周家贿赂上头某些领导的端倪,并且搜集到了些证据。
程德民和哑婆婆万万没想到,就在答应韩景涛的第三天,他便遇害了。
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如果就这么直接告周家,几乎没有胜算,甚至还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于是强忍着愤怒与悲伤偷偷跟着凶手来到村外,等凶手埋好尸体离开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挖了出来,然后藏到了家中屋的墙内,同时把韩景涛的日记本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了尸体下面。
他本想着过几天,自己去一趟省城,直接到省公安厅举报。
可惜,第二天哑婆婆就听到了程德民丧身火海的消息。
当时哑婆婆像是疯了一样,肯定不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正准备连夜离开村子,先到市里告,市里不行就到省里。
然而刚出门,就看到个黑脸男的蹲在大门外面,还客气地和她打招呼,问她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哑婆婆知道他肯定是周家的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一刻哑婆婆怒火中烧,喊叫着就想冲过去撕扯黑脸男人的脸,然而还没等碰到对方,就觉得脖子传来一阵针钻的疼痛,她扭过头,看到那黑脸男人手里拿着一根一尺长的针,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之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里自己的舌头被割掉了,梦里还经历了很多奇怪的事情,直到刚才再次感受到脖子上传来针扎的疼痛,才忽然感觉这场梦醒了。
梦醒时分,也是痛苦时分。
哑婆婆恢复了神智,但人却好像忽然老了十几岁,秦新鹏记得昨晚她还健步如飞,凭自己和刘晓辉这样的年轻身体,最终还是跟丢了。
可此时却步履蹒跚,好像双腿灌了铅,每走一步身体都哆嗦一下。
她指着墙上的相框,颤抖地说:“后面……后面的墙里……”
气息微弱,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王安勇赶紧让人按照老太太所说,把相框拿下来,看到墙皮上有块成人脑袋大小的阴影。
秦新鹏瞅了两眼后,让崔志伟用法医工具把墙皮刮开,就看到了里面可以活动的红砖,拿下红砖,里面露出个小空洞。
空洞里放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这是九十年代很流行的那种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盒子,这种奶糖可是秦新鹏他们童年时代的宝贝。
刘增富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让人轻轻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跟一侧的崔志伟要了个法医专用的白手套,他戴上后,慢慢启开金属盒子盖。
试了好几次,最后用上了钳子总算是打开了。
让秦新鹏感到意外的是,盒子刚打开,刘增富又快速把盖儿轻轻合上了。
四周的人很默契地四散开,不再盯着盒子看。
刘增富也不解释,面无表情地用黑袋子把铁盒子包了起来,搂在了怀里。
“安勇,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大步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