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紧紧抱住了他,孩子爸爸也挡在了孩子身前,明显不想让他多说话。
正常情况下,孩子被父母这么搂着,保护着,应该很有安全感才对,但秦新鹏却看得出,此刻小男孩好像十分害怕,甚至害怕到浑身颤抖的程度。
“害怕自己父母,竟然到了这种程度!”秦新鹏忽然想起那日在人民医,男孩嘴里念叨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这句话就萦绕在秦新鹏脑海,当时他应该也处在一种十分恐惧的状态。
不敢做什么?害怕的人是谁呢?
再次抬头看到小男孩父母慌里慌张的神情,又想到刚才殡仪馆胖领导说停尸房小男孩的父母着急火化孩子,这种种疑点凑到一块,忽然想到一种非正常,甚至可以说可怕的可能。
秦新鹏一把揪起小男孩的衣服,孩子的肚皮露了出来。
这一下可把站在小男孩面前的几个人惊坏了。
孩子的胸前和肚皮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明显新旧不一,和死去那孩子的一样。
孩子的父母慌了,这一刻也顾不上再装,起来就跑,被刘增富和手下两步追上,控制住了。
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秦新鹏赶紧过去抱住小男孩。
“小朋友,你别怕!我们都是来帮你的,他们再也不敢打你啦!”
小男孩浑身发抖,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小夏,别……别乱说话!”
女人已经变了个模样,刚才还是一副慈母样子,现在则狰狞起来,眼都呈三角形。
“闭嘴!你……你是他亲妈嘛!”刘增富气得喘着粗气,指着女人的手有些颤抖,“先把他俩弄到车上,待会审问!”
两名刑警带着男女离开后,刘增富立刻变了副模样,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棒棒糖,笑着蹲到小男孩身前,递过棒棒糖。
“小朋友,你叫小夏?”
男孩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棒棒糖。
不得不说,糖对孩子的诱惑,永远是极具杀伤力的,也是拉近和孩子关系的不二帮手。
“嗯。”孩子先是点点头,随即又加了句,“我叫小夏,哥哥叫小宇。”
但是说完后,他再次哭起来。
“小朋友,你怎么啦?刚才就蹲在花池边上哭。”
秦新鹏也蹲到另一侧,继续小声“套话”。
“哥哥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原来如此!
“小宇是吧,你哥哥?他是咋死的?”刘增富本想用“去世”或者“不在”,但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这么说,小孩可能听不懂,出口时还是用了“死”。
“嗯!他是……是……”
话没说完,小男孩整个人颤抖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刘增富着急啊!还想继续追问,被秦新鹏拉住了。
“富哥,别着急,小孩精神有点承受不了!”
话音刚落,小男孩惨叫一声,再次蹲到地上蜷缩起来,棒棒糖也扔到了地上。
“孩子的其他亲人没来?”
刘增富起身问胖子领导,胖领导摇了摇头:“就来了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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