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掉在地上。
“不用了,小二哥进来叙话。”邵阳回过神来。
店小二推门而入,再次被桌上一片狼藉惊得呆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两位少爷还有何吩咐?”
陆霄嘬着牙花,道:“此地是何地界?属哪国境内?”说话间,抬手将一小块金子扔了过去。
小个儿震惊之余险些拿捏不住掉在地上:“两位少爷,这......这实在太多了,咱家小店可化不开呀?”
陆霄嘿嘿笑道:“快些回话,说的明白,剩下的便赏你了。”
店小二激动得险些昏倒,强自镇定多时,仍难耐兴奋之情,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道:“此地名叫玉荣镇,属禹国范围。不知两位少爷打算去往何处?只要小的知晓,哪怕送少爷们过去也没二话。”
邵阳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其出去。店小二千恩万谢,点头哈腰的退出屋外,将屋门从外推上。
“哥,咱两当年可没少在禹国吃苦,只是未曾到过这里,尽在深山老林转悠了。”
邵阳起身,道:“既已知道身在何处,便容易多了。我们这就走吧。”
话不多说,两人当即施展土遁术,“嗖”的一声便消失不见。
大致识别了大汉国方向,然后将遁速提至最快。但由于陆霄对术法之道不甚精通,所以足足过了大半天时间,才终于看到无数次环绕梦中,宽阔连绵的淮水河。
二子难掩心头激动,双双现出身形。贪婪的用眼睛肆意霸占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时隔多年,仍是那么的熟悉、亲切。
“哥!快看!那不是秦爷爷的渔村吗?”陆霄大声欢呼,话音未落,便飞奔过去。邵阳早已激动得满脸涨红,忙紧随其后往渔村方向跑去。
邵阳修行多年,而且已是天行境界修者,肉体早已脱胎换骨。但体力却远远无法与陆霄相比,加之心中已兴奋到了极点,一路狂奔到了村内竟有些吁吁直喘,反观陆霄就像没事人一样。
“哥!秦爷爷家院门开着,想必跟鱼儿姐正在家呢。”陆霄首当其冲,不等邵阳缓口气的功夫,已寻到秦老汉小院。
“阿霄别急,先整整衣冠,别......。”
当邵阳来到门外之时,却见陆霄正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似的。眼前竟是一片熟悉,却又极为陌生的残壁断垣。
“怎......怎么回事?秦爷爷该不会搬走了吧?”陆霄眼圈通红,拼命想要挤出笑容。
邵阳紧紧攥着衣角,似乎并未听见陆霄的话,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往院中走去。
“啪!”
或许是因为太过心急,竟未留心脚下一物,险些被拌个跟头。
陆霄见状,慌忙一把将其扶住,却被邵阳大力甩开。
他痴愣愣的看着脚下之物,原来是张已被风雨侵蚀腐朽的残破木桌,只剩下半条孤零零的桌腿支撑着灰黄桌面横在当院。
邵阳眼眶顿红,当年种种情境不断在脑中回绕闪现。清楚记得与陆霄第一次吃到秦鱼儿捧来的饭时,便是在这张木桌上。而且每逢茶余饭后,他与陆霄都会跟秦老汉爷孙围坐着这张木桌旁打趣解闷。那时候的秦老汉总是眯着布满皱纹的眼睛,满是慈祥的看着他与陆霄耍宝拌嘴。秦鱼儿则在一旁细心的为他们端茶递水,顺便干些杂活,还会时不时的插上几句,为他两评个公道。
但如今,这张饱含温馨记忆的木桌已腐朽残缺,好似没了生命的尸体,冰冷孤独的躺在那里。院中主人,更不知已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