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陆二人在店外等候,岂不知一等便是近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已渐渐发黑。
邵阳再也按耐不住,站起身来揉着酸麻膝盖,道:“不等了,不等了!眼看又要到晚饭时候,有这功夫不如找地方睡到天亮,还能省顿饭钱。”
邵阳曾数次想要离去,甚至有几次还差点冲进酒楼去找那老头,都被陆霄苦劝拦住。而此时天色已黑,再也忍不下去,当即就要走人。
陆霄心里也十分焦躁,心烦意乱道:“哥,你说那老头怎么这般能吃能喝,在里面一呆便是小半天。”
邵阳怒冲冲道:“管他如何吃喝,要等你等,我是不等了,这蹲了一下午弄得我腰酸背痛,比爬座山还要难受。”
“哎,哥你快看,那老头好像出来了。”
邵阳刚想要走,却被陆霄一把拉住,赶忙缩了缩身子看去,果见一个瘦巴巴身影晃晃悠悠的从酒楼之中踉跄走出。
“快跟上去,等了他小半日,总算是出来了。”邵阳一拍陆霄肩膀,悄悄然跟在老头身后。
那邹老头酒足饭饱,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唱着小调,时不时还往嘴里灌上口酒,脚下画着圈向街头走去。
“是邹老先生啊?您这是又到哪喝酒去了?也不知是谁家这么大面子,能请您老待到这般时候。”
邹老头一摇三晃的转过街头,二子紧紧跟上,在拐角探头看见一户人家正开着门,从屋内透出的灯光照映下,隐约可见一体态肥硕的妇人正与邹老头说着什么,听声音似乎有三十来岁。
邹老头停住脚步,乐呵呵的站在原地打着晃,双眼迷惺在妇人身上打量几番,恍然调侃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孙寡妇啊。这般时辰还开着门,难道是在等哪家男人上门不成?”
孙寡妇也不着恼,反倒笑得前仰后合,道:“邹先生真会说笑,小妇人正要关门,却赶巧碰到了先生,怎么上来就与我打趣?”说着,一只肉呼呼的手掌有意无意的在邹老头身上拍打几下。
邹老头似乎兴致极高,又与孙寡妇调笑一阵,这才意犹未尽的打算离去。
“邹先生哪天有空到我家中喝杯水酒如何?”
邹老头刚迈开步,又回过身来直晃着脑袋,道:“不来,不来,你一个妇道人家里哪有什么好酒。不过想让老朽给你卜个姻缘罢了。今日老夫得愿所偿,所以心情极好,索性便送你四个字‘好自为之’。嘿嘿嘿嘿......。”说着,有意无意的向街角扫了两眼,然后笑呵呵的迈步离去。孙寡妇压低声音唤了两声,见邹老头再未回头,只得悻悻关上屋门。
这一幕被二子看得一清二楚,两人虽只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但自幼出身高贵,加之这一年多的历练,对于男女之事也知道一些,纷纷在心中对邹老头一通鄙视,也不知这苦苦等候是对是错。
“别犹豫了哥,既然已经跟到这里,现在放弃岂不白白受了小半天罪?兴许这老头真是个世外高人。”
“我看他倒像是个老无赖!老......。”
“哪里来的两个猴崽子,大晚上的跟了老夫一路不说,还在这里骂我,真是好没教养。”
正在这时,一双干巴巴的枯手突然悄无声息的搭在两人肩头。吓得两人险些尿了裤子,回身一看,正是那邹老先生。
邹老头一把便将他们嘴巴捂住,压低了声音,道:“莫要喊叫惊动了街坊,你们两个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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