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北只有进去五六步,就听到背后铁桶头说了一句“咬他”,后背寒风顿起,借助地上影子能看到,一只庞然大物向他扑来。
那只藏獒!令北根本没有时间回头,身子往前一跳,跳到了正对着冷库门的货架子上。
他回头一看,果不其然,起跳的位置趴着那只藏獒,幸亏他反应快,不然脖子已经被藏獒咬断。
一击不中,那头藏獒用力一蹬地面,张开两只前爪,凶狠地再次向货架子扑来。
一时间,令北都闻到了藏獒身上的血腥味,爪子的破风之声极为锐利。
藏獒庞大的体型,令北丝毫不觉得这货架子能抵御得住,赶紧弃了货架子,远远跳开。
“哗啦”一声,货架子被藏獒撞散了,放置的货物散落一地。
由此可见,藏獒的力量都超过了送葬者。
接连扑空让藏獒很愤怒,呲牙咧嘴不住地低吼,口水滴答滴答流个不停。
“屠主任?这是做什么?”
令北惊讶地问。
铁桶头冷笑一声,反问:“做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别把我当傻瓜。”
令北自嘲地想:“本来还想将计就计,博得铁桶头的信任,哪知道将计就计的是人家。
这里是冷库,他把守着大门,一会他要把大门关了,岂不是出不去了?得先闯出去再说。”
拿定主意,令北全神贯注戒备着藏獒,脚下往通道方向挪,嘴里做掩护:“屠主任,我真是打工人,百分百的打工魂……”
“哐当!”
冷库大门被关上,又发出上锁的动静。
铁桶头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是不是想借着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好从冷库闯出来?”
“我靠,算你狠!”
令北一看冷库大门已经被锁死,隔着门向铁桶头竖起中指,也不管后者看不看得到。
铁桶头在外边喊到:“我们场都停工几个月了,哪来的招工启事,你再不如实交代,可就没机会了。”
“我真的是打工人,我家往上三代都是贫农,根正苗红……”
“咬他!”
等待多时的藏獒,早已跃跃欲试,听到指令后张开血盆大嘴,带动周围的寒气,从货物堆上由上而下,向令北扑咬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令北突然想到一个神技——滑铲!
地上正好有一根断裂的木棍,令北一个翻滚握在手里,木棍尖朝上,正对准藏獒的肚子。
“噗呲”,木棍尖端正扎进藏獒的肚子,可是藏獒庞大的体型,拖着令北在地上滑出两米多。
令北手腕子一用力,木棍在藏獒肚子里一搅,大量血液从伤口喷涌出来。
藏獒身体一僵,刚想哀嚎几声,嘴巴却被令北捂住,只能这样憋屈地死去。
与此同时,令北反倒惨叫起来:“啊!我的腿!别咬我,别咬我,啊!”
令北假装被恶犬咬死,蹑手蹑脚从藏獒死尸下爬出来,悄悄躲在门后,只待铁桶头开门探查情况。
门外,铁桶头大声喊着:“旺财?旺财?”
令北想骗他进来,看看四下无人,手一捂脸,羞耻地学了几声狗叫:“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