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往山下看去。就见从城里出來了一队鲜氏兵士。看方向正是往这边山上而來。显然是被郑纶说准。那城中得了暗哨的消息。过來查看情况了。方勋看向灵雀。问道:“谢大当家。怎么办。”
灵雀下意识地想去询问郑纶的意见。却又突然想起他刚才的告诫。忙就忍下了。略一思量。沉声应道:“先不要打草惊蛇。避开他们吧。”
她说完了。眼角余光去瞄郑纶。就见他似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众人忙另寻了道路下山。待到山下。郑纶谢绝了灵雀等人的相邀。带着亲卫径直往南而去。灵雀与方勋等人则是绕回西边山中。回了义军的营地。
温大牙正在营中等着灵雀。瞧她回來忙问中山城的情况。灵雀概略说了。又说起遇见郑纶的事來。温大牙听完。默默思量半晌。却是猜不到郑纶为何会在此处出现。不由叹道:“若是大当家在就好了。她那般聪明。连问都不用问。那姓郑的从哪來。往哪去。做些什么。就都知道了。”
灵雀这些日子來假扮辰年。甚觉吃力。而且现在义军越聚越多。虽都是为着抗击鲜氏來的。心却沒那么整齐。万一被人认出她是个冒牌货。定要惹出事端不可。想到这些。灵雀不觉也是发愁。低声道:“也不知道长那里情况如何了。可是寻到了辰年。”
温大牙又问她道:“中山城到底要不要打。”
灵雀想了一想。咬牙道:“得打。否则无法立威。”
温大牙皱眉思量片刻。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道:“打就打。因着宜平那事。那姓郑的对咱们大当家一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他说得也未必都对。不叫咱们打中山。还不知存了什么心呢。”
他两人商议定了。便将各路义军头领都召集了來。商讨攻打中山城之事。这些义军头领多是江湖出身。论武功自是不在话下。可说起行军打仗來。却沒得几个真懂的。一伙子人凑在一起讨论半夜。终于定出了计策。各领了任务。这才散去。
翌日。那方勋便按计划带了三千人马前去攻打中山城。打不一会儿。便作势败退。想诱得鲜氏人出城來战。谁知鲜氏人根本不上这当。只固守中山城。方勋上前攻城。鲜氏人便在城上反击。方勋败退。人家也不來追。这般折腾了大半日。鲜氏人沒多大损失。方勋人马却是折了几百。
这情形与之前所预料的相差甚远。众人大失所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中有那性子暴躁的。便高声叫道:“哪这么多弯弯绕绕。不如大伙一起上。某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会打不下一个中山城來。”
这些义军头领本就是头脑发热之人。被他这般一喊。也都纷纷请战。灵雀一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下了命令。可这攻城不比野战。那城里的又是鲜氏的正规军队。岂是这刚刚拼凑起來的义军可比的。灵雀等人率军围着中山城打了多日。非但沒能攻下城池。反倒是引來了鲜氏的援军。
这样一來。灵雀也不觉慌了神。倒是温大牙还镇定些。他以前是专管聚义寨粮草辎重的。深知这些东西的重要。便出主意去偷袭鲜氏援军的粮草。义军此时已是快到绝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灵雀亲自带了两千精壮绕到鲜氏援军之后。去偷袭对方的粮草。
不想鲜氏人却是早有准备。那粮草所在也有重兵把守。义军惨败而归。灵雀拼死拼活带着几百残军逃回。还未及缓过气來。便遭到了各路义军头领的责难。
方勋最先发难。道:“咱们信谢大当家的本事。这才共推你做咱们义军首领。把身家性命全都托付于你。可现如今鲜氏人还沒杀了几个。自己人却是折损了大半。谢大当家。你总得给咱们大伙一个说法吧。”
他话音一落。便有几位头领响应。显然几人是早有预谋。灵雀有伤在身。人已是极为疲乏。全靠着一股子狠劲才咬牙立在那里。冷声问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再说打这中山城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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