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猛地抬头。直直地望向封君扬。封君扬不觉苦笑。道:“我知你的意思。遗书可以为是人伪造。只是??你到那自己看就知道了。”
黎明时分的街道空旷而安静。车夫不停扬鞭催马。那马车很快就赶到了贺府之外。贺泽人已经等在了门外。瞧着封君扬与辰年从马车里下來。忙就迎了上去。面带歉意地说道:“我也沒料到会出此事。只一心防备着你來劫人。却不想??”
辰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太过冷厉。带着森森的杀意。叫贺泽下半句话断在了口中。她沒理会他。只僵直着身体迈上台阶。封君扬很快从后面追上。伸手过來握住了她的手。陪着她往内走去。
贺家一方霸主。虽只是在盛都的别院。却也是庭院重重。占地极广。辰年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这才看到了那处小小的院门。她不觉停下了步子。带着一丝恍惚。低声问身旁的封君扬:“阿策。这只是我发的一个梦呢。是么。”
“辰年??”封君扬只觉心中闷痛。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答她。是他应了会救出叶小七。却又一次对她食言。
辰年却忽地淡淡地一笑。挣脱了他的手掌。挺直着瘦弱的脊背一步步往院子走去。那院中立着不少贺府的护卫。瞧她进來。无声地让开了道路。辰年就这样一路顺畅走到屋门口。瞧见了仍还伏在桌前的叶小七。他心口处插着一把匕首。血染湿半边身子。在脚下汇成了大大的一片。
“因怕说不清楚。屋里的一切我都沒敢叫人动。只除了这个。”贺泽不知何时到了辰年身后。递过一封书信來。“这是从桌上拿的。应是他写给你的。”
到了此时。辰年竟是意外地冷静下來。她接过那信。展开了看去。就见上面简短地写了几行字。却是说他不想再拖累她。以一死求得解脱。也好叫她日后再不用因着他受制于人。确是像叶小七的口吻。更绝妙的是。那字迹竟也是叶小七的。虽一笔一划。却是东倒西歪。犹若出自几岁孩童之手。
辰年看得片刻。一言不发地将那信纸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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