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记得你,我明明记得的……”朱祁镇手用力地捶着自己发涨,发晕的脑袋,大声地叫喊了起来,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出现,有的只是那张似乎越来越朦胧的面容,还有那双似乎快被泪水淹没的明眸。
“……记得……记得……你应该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妾身曾经说过,会一直在这里,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声音渐渐地小了,那女子仿佛此刻就要变成了团烟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声音也愈发地显得焦灼起来。
朱祁镇听到了这一句话,大脑里边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轰地一声,无数的画面与记忆,在这瞬间,犹如那涛天的巨浪一般全都灌了进来……
此刻,守在那顶帐篷之外的百夫长腾格尔只隐隐地听到了朱祁镇似乎低唤了一声“一娘”还是“一良”之类的,可是旋及再无声息,腾格尔摆了摆脑袋,继续担负起自己看守大明朝皇帝的责任,已然明确了帐内人的身份之后,腾格尔更加不敢怠慢,生怕稍不懈怠出了什么事,怕是自己脑袋搬家都不管用……
大明帝都北京紫禁城内的坤宁宫内,一位年约二十许,体态丰盈的清丽女子陡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光洁的额头上尽是密密的细汗,一双水眸惊惶不定张望着左右。
“娘娘,您怎么了?”就在榻前侍候,正打着瞌睡的一名宫女不禁惊醒了过来,赶紧问道。
“我梦见陛下了。”惊魂未定的清丽女子正是当今天子朱祁镇的正妻:闺名一娘的钱皇后。她抚了抚额上的冷汗,紧了紧身上的白色的缛衣,勾勒出了她那充满着女性魅力的美好曲线,一双清亮得仿佛能倒映夜空星月的水眸里透着一股难言的心悸与慌乱。“他一直在看着我笑,可无论我怎么问他,他却一句话也不答我。”
那名宫女先是一愣,旋及笑着宽慰道:“娘娘,陛下心里边最疼的便是您了,而娘娘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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