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经错乱的疯子才怪。
落款自然是朱祁镇的名字,还有一个血淋淋的手指印。写完了这份简短并且很白话的血诏之后,朱祁镇在身上摸了半天,总算是摸到系在自己腰间的那枚贴身小玺,然后将玺印醮血摁在了这份血诏里边,抬起眼来。
“今日,朕定然无法走脱,你们先听我说完。如今,朕失陷于外,大明朝可以没有朕,但是不可以没有皇帝,所以,必须有人将这份血诏带回京师。从今日起,我不在是大明的皇帝,大明的皇帝是我的亲弟弟朱祁钰。”朱祁镇看着跟前的这十数人,一字一顿地道。
所有的人都在哽咽,就连樊忠,也哭得像是个孩子一般,听得装模作样演戏的朱祁镇也不由得心头发酸,想想把,刚刚穿越过来当了皇帝,结果自己就转手把帝位送了人,的的确确有些二,可是不二不行啊同志们。
今天的大踏步退后,是为了日后的大踏步向前,朱祁镇同志的儿子朱见深如今不过是一个两岁左右还没断奶的小屁孩子,在这种大明朝处在生死存亡,有着改朝换代危机的关头,传位给一个啥事也不懂的小屁孩子,哪些向来以与皇帝斗为乐的著名大明文官集团会听的话,那趴在泥塘里的癞蛤蟆也能吃上天鹅肉了。
所以,朱祁镇同学不会傻到去冒这样的险,而是决定顺应原本的历史潮流,直接把位置让给那位亲弟弟朱祁钰,至少还能搏得一些大臣们的好感和自己弟弟的好感,嗯,按着台湾政治选举的说法就叫做加印象分。
毕竟自己对于大明朝的历史只是大略了解一些,所以,现在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按着原本的历史走向走上一段再说。
“樊将军,此事,怕是只能托付于你了。”朱祁镇左瞅右瞧,最终把这份血诏郑重地交付到樊忠的手里,当然,还有那半袋子清水也从那太监的手中拿了过来,一同递到了樊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