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从未经历过战争,头一次直面可能到来的战争,胆怯是正常现象。
“应该不是。”秦衍抬手捏了捏他肩膀,让他镇定一点:“就算是,也不用怕,没有人能攻破我们的城墙,你在城墙上很安全。”
当时建城墙时秦衍就把弓箭的射程考虑在内了。
观方向,人潮出现的方位和黍他们是同一个方向。
从时间上算,两方肯定曾碰上了面,如果真有异常发现不对劲,黍必然会调头,自己人驾着牛车,怎么也要比用腿走路的人快几步回到族地示警。
在秦衍安抚下,豖慢慢镇定下来,语调明显都平稳了:“族长,那我还要吹响牛角吗?”
秦衍淡淡道:“不急,再看看。”
“哦。”豖乖乖的站在一旁,静静望着渐行渐近的人流,心中竟一片安定。
族长的淡定从容颇有一种仿佛天塌了都能硬生生顶上去的气势,就像一根定海神针矗立在侧,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也驱散了他心底的恐慌。
秦衍心念几转,不是其他部落的人,那么剩下的答案不难猜,多半是耳。
只不过人数大大超过了她的预期。
毕竟游浪人四散分布,而且也不是每个小团体都能在最初就被顺利收编。
完全收编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所以秦衍的预估人数在三百左右,第一批人数应该不会超过这个数才对。
预估是在合理的范围,只不过有一点她不知道,耳是个热心肠,又怀着对游浪人同病相怜的共情,不但对他们不吝帮助,还经常伸出援手接济穷困的游浪人,是以他在游浪人这个特殊的团体中具有较高的影响力和号召力。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近了。
果不其然,秦衍看见了打头在前的耳,只见他边走边指着她脚下的城墙与身后的人叽叽呱呱说过不停,看他手挥动的夸张弧度,秦衍差不多能想象到此刻耳脸上意气飞扬的自豪表情。
“是族长!”看清站在城墙上的人竟是秦衍,耳十分惊喜,拼命舞动手臂:“族长,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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