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会来。
一上车,千禹就把赢玉的骨灰安置在了床铺的下面,毕竟一天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也不想因为这罐骨灰再节外生枝。
车厢里有四张床铺,可是穆朵他们只有三个人,因此第四张床铺的是一个陌生人。还好只过一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不过那个陌生人倒是有点奇怪,大热天的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戴着一顶渔夫帽,还穿着长风衣,也不怕把自己捂出了痱子。
他进了车厢之后,穆朵他们三个谁也没有说话,以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处处都提防着一点好。他们不说话,那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了下来。
他不止穿着怪异,也没有拿任何行李。就好像并不是他为了旅行或者工作,而仅仅只是为了能上这趟列车才开始的这次旅程。
他这样诡异的行为令类和千禹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类立刻暗中示意穆朵要小心那个人,而千禹也下意识地用脚把藏在床铺地下的骨灰罐往里挪了挪。
穆朵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觉得他们俩有点草木皆兵了。或许那个人只是想一个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已,或许他的身上有伤疤之类的不想被看到,所以才在大热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旅途漫漫,穆朵可不想一路上都担惊受怕,于是还是照常地和类还有千禹有说有笑。就算真的想类和千禹担心的,他真的有什么问题,只要聊点普通人聊的事就可以了。
早上出来的时候,穆朵因为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餐。列车才开动不久,她就有饿了,于是提议去餐车吃点东西。千禹当然不放心大家一起离开,他总不能带着赢玉的骨灰罐去吃饭吧!
于是,千禹便让穆朵和类先去,等他们回来自己再去。穆朵也明白他的意思,只好准备和类先去。可是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车厢的时候,随便瞟了一眼那个怪人,居然看见对方冲着自己露出了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