丗。”
“知道了。”
“砰砰砰砰砰砰”戚丗一拳砸在骷架张佳琪的脑门,却不曾想额骨碎裂的同时骷架张佳琪全身瞬间土崩瓦解。
西红柿!
噼里啪啦的骷架散落一地,四个西红柿也没有幸免被砸了个稀巴烂,格外殷红的汁水如鲜红血液般预示着他们的失败。
“吱嘎吱嘎吱嘎”
“吼吼吼吼”
“吱嘎吱嘎”
犹如拖拉机开动的轰趴声忽然响起,连带着地面都在震动,阮槑猝然仰头看向严溯,发现他也露出很惊慌的神情。
说明这种情况他没有遇见过……
“吱嘎吱嘎,吱嘎!”
“兔子呢?”阮槑猛然回头看向铁门,没人!
“不知道!”
不管了!阮槑拉起严溯就往铁门跑,戚丗拉着龚祝紧跟其后,快到门边时门居然自己开了。
只是意外的是,门外不是血腥味浓重的暗黑厅室,而居然是夜色撩人的无人区大道。
外面是紫红色月亮高挂天空的羊肠大道,身后是剧烈摇晃随时可能崩塌但也有可能只是幻想的宽大房间。
“跟我走”阮槑沉声,攥着严溯的手握的更紧,下一刻就带着他跑向不知尽头的大路。
四个人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前方有光亮显出,跑进一看原是一堵高不可测的白墙,随着四人的倒来,它逐渐变的透明,却依旧看不到墙对面的景色。
“这是什么?”
“怎么办,哥我好怕”
“小祝,别怕,别怕,”心脏颤栗不止,兄弟俩紧紧依偎着取暖。
阮槑抬头看向严溯,他也回看她,却只看得见一片血红。
“阮槑,我好怕,我看不清你,怎么办,我看不清你”严溯疯狂大力的一遍遍揉搓着眼。
阮槑深喘着气缓缓回过头,只见三四米外正是他们离开的出口,“你们看”她无力道。
严溯,“我看不见你,阮槑,手,快给我你的手,”他绝望的奔溃大喊着,却迟迟不见手伸来。
阮槑垂头,双手已变成了枯骨,三人往门口往去,只见兔子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他面具没有表情,可他们不知为何,就是感觉他在笑。
绝望的气氛蔓延在每一个人心里,但他们也没有后悔。
“严溯,我在呢,别怕”阮槑背过骷手用头蹭了噌严溯让他安心。
“我怕。”
“没事,我在,听话,”阮槑看向透明墙,忽的对严溯开口“严溯啊,你能往左边移一下吗?”
严溯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因为看不见,他只能伸出一只胳膊,然后慢慢移了一步。
看着他指尖透过透明墙,这让阮槑稍安了点心,回望戚丗,“你试试。”
戚丗点头,拉着龚祝上前,可结果是他可以,龚祝不行,意料之中。
“你们走吧”阮槑对着戚丗叹说道。
“阮槑……”严溯喃喃,“我们不走吗?”
戚丗垂头,怀里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哭泣,黑漆漆的眼睛望着自己,含…着笑…
“哥”少年闷声,抱着面前的男人忽然一紧,随后轻推开了对方。
“阮槑,我怎么看不见了,你快帮我看看,好痒”严溯自言自语着,扒拉着眼皮向前俯身。
忽然有人一把捞住他的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来了个过肩摔“砰!啊,好疼,阮槑~我好疼。”
戚丗冷冷的看着地下哀嚎的严溯,一咬牙,拽着他伸向虚空的手就把他丢出了透明墙。
一瞬间,哀嚎声戛然而止,戚丗转身奔至已经哭成泪人的龚祝身旁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下去。
地下,阮槑只剩一个头还没腐蚀,此时正对着兔子站立的门,他还立在哪里,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阮槑却看见他身后熊熊大火在不断燃烧,嘈杂的机器运作的声不觉与耳。
原来门没那么大,只够塞得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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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时间。”
“2032年阴历十月初七!”
“注射吧,准备记录死者死亡时间。”
“是!”
2016年,京时医疗科研组历时普遍执行人体冬眠计划,第一批实验人员来自一所精神病院患者,出师未捷,50于人半年内几乎死亡,只剩1人坚持了下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成功,人类绝不能拿这么小的几率去赌,2023年此项研究被彻底除名。
“林院长,他,他好像刚才动了一下手指!”负责注射氰化钠的小护士惊奇道。
“怎么可能?tb47的生命体征三天前就几近没有了,小田,快点吧,给他一个痛快”林院长扶额叹息,他正是当年那批科研中的其中一人,看着自己的心血一点点被否定,这些年他已经彻底放弃了。
只剩tb47让他这么些年有那么一点点小希望,项目被除名之后,他便只剩“只要人可以醒”就行的微弱念头。
可现在……唉……
他如今已七老八十,实在是有心无力了,给他个痛快吧……
“真的!林院长!快看!”
林院长挪步凑近,见得冻僵化的手脚都有轻微跳动差点背过气去,“快!快!安排恒温箱!”
“阮…阮”
林院长:“他在说什么!?”
小护士凑近,也是听不大清“好,好像是叫阮,阮什么?”